向天亮點頭道:“你說得對,我不怪老劉頭,他不做,也會有人去做的。”
“這就對了,這就是這個體製的特點,利益驅使,人心所向,你不上去拿,自會有人去搶,在機關裏混,失敗者隻能怪自己無能,你也一樣,隻能靠自己的努力,去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不論成敗,無怨無悔。”
“謝謝,許老師,謝謝你。”
“真想知道我為什麼幫你嗎?”
“現在更想了。”
許衡太笑著說道:“我當年參加工作的時候,是在市師範學校當老師,我在那裏工作了三年,有一個人,他對我幫助很大,可以說是我的人生導師,你能猜出他是誰了吧?”
“是柳清陽柳老師?”
許衡太含笑點頭,“柳老師一直沒對你說我們的關糸,是因為我需要觀察你。”
向天亮恍然大悟,難怪柳清陽對自己在建設局的情況了如指掌,難怪許衡太對自己不冷不熱,刻意的保持著距離,原來是這麼一層關糸啊。
“許老師,那以後,以後我可就靠你了。”向天亮笑道。
許衡太搖著頭道:“我幫不了你,也沒什麼可以幫你的,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為什麼?”
“你也看到了,隻要老局長不走,新局長不來,建設局就不會安寧,你也就不會安寧。”
向天亮低聲問道:“許老師,你認為,他們四位誰最有希望啊?”
所謂的四位,當然指的是四位現任副局長,高興、陳文運、於飛龍和孫占祿。
“都有希望,也都沒有希望。”許衡太道。
“這是為什麼?”向天亮很是不解。
許衡太笑道:“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上級為什麼一定要就地提撥,難道就不能從外麵往建設局調人嗎?”
“對啊,那這麼說,現在還沒有消息了?”
許衡太點頭道:“沒錯,但這跟你沒關糸,你還是先集中精力,把自己的事情解決好。”
向天亮又撓起了頭,“許老師,我現在是毫無頭緒啊。”
“你的事麼,柳老師基本上都蠻了解,我這幾天和他聊過,現在你的手上,至少掌握著高興、於飛龍和孫占祿的秘密,其中對於飛龍是致命的,對高興和孫占祿,也足以徹底扼殺他們政治上的希望,這就等於說,你手上有個套子,你把他們給套住了。”
思忖著,向天亮道:“你是說,我要想個辦法,把那個套子拿掉,這樣,他們就不會關注我了。”
“對,但為了你自己,套子不能丟掉,隻需要製造一種假象,讓他們不再覺得套子的存在。”
向天亮道:“我對某些人作出過承諾,隻要他們不整我,我不會引爆手中的炸彈。”
“幼稚,政治上的承諾,不如菜市場上的爛白菜值錢。”
許衡太轉過身去了。
向天亮若有所悟,正要開口,腰間的尋呼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