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問題千千萬萬,其實可以簡單的分為兩大類,不能當場回答的,和必須立即回答的。
此時此刻,許西平提出的問題,陳美蘭就必須立即回答,哪怕是細微的遲疑,都會引起許西來的懷疑。
怎麼回答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速度,是間不容發。
可是,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
洞洞好象大了一號?
暈啊。
向天亮替陳美蘭擔心,他其實並不是很了解陳美蘭,不知道她在這方麵的反應能力。
陳美蘭的回答,至少令向天亮沒有料到,繼而不禁又佩服他的急中生智。
“咯咯……老公你說對了,剛才,剛才有個大家夥的小偷……咯咯……他的大家夥進出過的地方,就你那條小蟲,簡直,簡直就是,就是小巫見大巫……咯咯……”
“小騷貨……你還嘴硬,一定,一定是又用了,用了白蘿卜……他媽的,也太,太大了麼……”
向天亮差點又笑出聲來,這兩口子,太逗了。
“啊……”
許西平一聲高叫,撲在了陳美蘭的身上,原來,他完事了。
向天亮愕然,半支煙的功夫也不到,這也太快了吧。
陳美蘭一邊推開許西平,一邊嘴裏埋怨著,“沒用的東西,你當是火箭送衛星呀。”
“唉,官越當越大,槍卻越來越鈍了。”許西平自嘲道。
“呸,沒有金鋼鑽,以後就別攬瓷器活。”
許西平坐了起來,討好的笑道:“老婆,你這可不是瓷器,是寶貝,千金難買的寶貝呢。”
“好了好了,快回去上班,我要睡覺了。”
陳美蘭拿過許西平的衣服,扔到他的身上,自己也披上了一件睡衣。
其實,她是心裏有事,她要急著知道,臥室裏的向天亮走了沒有。
可是,穿好衣服的許西平,坐下來點上一支煙,不走了。
“西平,你有事?”陳美蘭隻有耐下性子藏起事來,要是再催許西平,說不定他真會起疑心了。
“還不是你們建設局那點破事啊,張行又打電話給我了。”
這話一出,臥室裏的向天亮,立即豎起了耳朵。
陳美蘭怔了怔,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臥室方向瞟了一下,這個話題怎麼能說給向天亮聽呢。
“西平,你去上班,這事,這事以後再說吧。”
“以後再說?我倒是希望永遠不說呢,可老張急啊,這個節骨眼上,他怕出事喲。”
陳美蘭又盯著臥室的門看了看,門一動不動,她心裏對自己說,但願這個小冤家,已經悄然的離開了。
“張行說什麼了?”
“張行說,其他的都算正常,他就怕那個向天亮明白過來,會反過來壞他的事。”
陳美蘭搖搖頭道:“不會吧,不說向天亮不會明著反對張行,就是反對又怎麼了,他不過是個小人物,起的就是煽風點火的事,最終的決定權,還不是張行自己在掌控嗎?”
許西平笑道:“我的這位黨校的老同學啊,什麼都好,就是疑心病重了一點,你還別說,聽了他的分析,我認為很有道理,向天亮雖在騎上了馬背,不得不向前跑,但萬一他知道是在利用他,他來個不計後果的玉石俱焚,反過來,他點的火就會燒向自己,也會燒到張行的身上。”
臥室裏的向天亮聽明白了,原來,許西平和張行是在市黨校認識的,六個月的同窗生活,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這種友誼延續到後來的工作中,互通消息,互有幫助,形成了難得的同盟關係。
陳美蘭哦了一聲,“那張行想做什麼?”
“穩住向天亮,讓他繼續向前跑。”
“怎麼個穩法?”
許西平道:“張行說,你能穩住向天亮?”
“我,我拿什麼穩住向天亮?”
“可他非常肯定,說隻有你能牽著向天亮的鼻子走。”
“開玩笑呀,向天亮那小子精明得很,讓我穩住他?我不讓他帶到溝裏就算不錯了。”
“哈哈,老婆啊,你太漂亮了,難道迷不倒向天亮?”
“呸,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一頓粉拳,雨點似的砸向了許西平。
“嗬嗬,玩笑玩笑,我怎麼舍得拿老婆去套狼呢。”
陳美蘭嗔道:“快說,張行他到底怎麼說?”
“張行說,你們建設局辦公樓門前的整修工程,是向天亮負責的,完工後的工程決算,現在還在你手上,你可以以此為要挾,暗示向天亮,他聽話也罷,不聽話的話,就不通過決算,並交給局監察室處理。”
陳美蘭搖著頭道:“不行,我不能那樣做。”
“為什麼不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