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從那時住進福利院的,肖劍南和陳青龍常來看我,多時一周兩三次,少時一兩周一次,兩個人都叫我大哥,但從沒一起來過,有幾次不巧碰上了,後來的那位總是頭也不抬的走了……唉,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做大哥的,坐在輪椅上,哪還有能力化解他們的恩怨那。”
“再說那個姑娘,也真是奇了怪了,原來說肖劍南和陳青龍都喜歡,不知道選哪一個好,可等肖劍南和陳青龍回到清河了,她卻嫁給別的人了,兩敗俱傷,兩敗俱傷啊。”
“更奇怪的是,肖劍南和陳青龍這兩個混小子,後來這方麵的運氣就太差了,肖劍南拖到三十出頭,才娶了現在的老婆,而陳青龍更慘,到現在還光棍一條呢。”
“但陳青龍日子過得比肖劍南強多了,肖劍南當個臭警察,一個月才千把元工資,那還是拿命換的呢,人家陳青龍在家待了一年後,下海做起了生意,很快就發家致富了,一身名牌,進口轎車,腰別BB機,手拿大哥大,嘖嘖,每次來看我,出手就是幾張大團結,有錢人那。”
“不過,後來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了,肖劍南和陳青龍兩個人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應該懂事多了麼,可不小心碰上了,當著我的麵就吵就罵,還打,我隱約的感到,這兩人一定是又因為什麼事掐上了。”
“去年我生日那天,肖劍南在外地出差,打電話說來不了,陳青龍得知後,就來我家了,幫我辦了幾桌酒,客人走了以後,他一個人陪我繼續喝酒,不料,肖劍南突然回來了,家也沒回就趕到我家,兩個人又碰麵了。”
“兩個家夥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都站起來瞪著對方,一觸即發,我大聲的罵,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了……他們總算坐下了,我親自倒酒,可肖劍南不喝,問我這是誰的酒,陳青龍應道,這是我送給大哥的酒,你愛喝不喝,肖劍南聽了,馬上倒在地上,冷冷的說道,這酒太髒,我不喝髒酒,說著,就去拿自己的酒。”
“就在這時,陳青龍拿起酒瓶,就朝肖劍南敲了過去,哪知肖劍南早有準備,右手一抬,就格開了陳青龍的手臂,然後站起來道,這是大哥的家,咱們到外麵練去,說完就出了門,陳青龍自是不甘示弱,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
“唉,那可是真的玩命啊,都把對方當成了敵人,毫不防衛,往死裏打,啥招陰毒就用啥招……整整打了一個多小時,兩人誰也沒贏,誰也沒輸,象以前那樣,打到沒有力氣了才肯罷手,走的時候,幾乎都是爬著出去的,臨走時,陳青龍撂下一句狠話,肖劍南,我可以不殺你老婆兒子,但我一定會宰了你,肖劍南也是,同樣的話,同樣的意思,唉……”
“從那以後,兩個人還是常來看我,還是叉開來看我的時間,但我看得出,兩個人的話少了,心裏有事啊……”
“我雖然出不了門,但我老婆還是得知了不少事情,她跟我說,陳青龍這些年生意很是紅火,但肖劍南老是派人找茬,兩個人明裏回避,暗中鬥得很厲害,這樣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正好不久之後,我們的老團長路過東江省,特地繞道來看我,我就請老團長出麵,把這兩個家夥請來,不料,肖劍南得到老團長來的消息,打了個電話,不來了,陳青龍倒是來了,屁股不沾椅子,拋下一句話,老首長,我給您麵子了,轉身就走了……唉,氣得我們老團酒都沒喝一口就離開了……”
……
聽到這裏,向天亮扭頭看了看邵三河,邵三河微微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有了同樣的判斷。
這個陳青龍很可疑。
向天亮又給高米生點了一支煙,“高連長,我有幾個問題,可以向您請教嗎?”
吸了幾口煙,高米生突然說道:“小夥子,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向天亮怔了怔,“您知道嗎?”
“哈哈,我兩條腿雖然不在了,但我的眼睛耳朵可完好無損,們兩個人身上都帶著家夥,我能看不出來嗎?”
向天亮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是奉省公安廳之命,前來清河調查一個案子,因為案子涉及到肖劍南和陳青龍,所以來麻煩您了”
高米生哦了一聲。
“你們想知道什麼,就請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