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黨校同過學,在電梯裏,杜貴臨還是有些擔心,“大師兄,邵局,這霸王硬上弓,合適嗎?”
“嗬嗬,你與其前怕狼後怕虎,不如不要上去了,我不怪你。”
“大師兄,我沒說不上去麼。”
邵三河拍著杜貴臨的肩膀笑道:“貴臨,你這優柔寡斷的臭毛病,會阻礙你進步哦。”
杜貴臨不敢再猶豫了,大師兄的“壞”,他是領教過的,既然踏上了大師兄這條“船”,就隻能乘“船”前行了。
來到八零二號房間門前,不等邵三河和杜貴臨伸手敲門,向天亮卻搶上一步,一掌拍在了門上。
啪的一聲,繼而又轟的一聲,八零二號房間的門,竟被向天亮一掌拍開了。
房間內衝來一人,正是化名史鐵生的北城區公安分局便衣反扒隊隊長任金華,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把手槍。
任金華三十歲左右,一表人材,還算精明幹練。
見來人是向天亮、邵三河和杜貴臨,任金華的臉白了。
向天亮看也不看任金華一眼,徑自走到沙發前坐下了。
“向助理,邵局長,貴臨,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邵三河笑了笑,但沒有開口,走到向天亮身邊也坐下了。
杜貴臨衝著任金華使了個眼色,“金華,快把槍收起來。”
任金華被一語驚醒,急忙收起了槍,“貴臨,你們這是……”
向天亮笑了起來,“嗬嗬,你叫任金華是吧,有話找我說,有我這個大師兄在,輪不到他杜貴臨說話的。”
“向助理,你們闖進我的房間,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天亮板起了臉,“任金華,你少來這一套,虛張聲勢的玩藝兒,我七八歲就會玩了,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所以,這裏沒有什麼向助理和邵局長,也沒有什麼同學杜貴臨,你私我也私,我私對你私,我來找你,是霸王硬開弓的,你明白霸王硬開弓是什麼意思嗎?”
任金華很知趣,向天亮一說完,他就輕歎一聲,頹然跌坐到沙發上。
“對不起,向助理,邵局長,對不起,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
“任金華,實話實說吧,我向天亮言出必行,不會把你說的話捅出去的。”
嘴上說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向天亮的手在上衣口袋上拽了一下,上衣口袋插著兩支鋼筆,其中一支正是錄音筆,輕輕一拽,已把錄音筆的開關打開了。
任金華道:“昨天下午,我們宣浩峰局長把我叫去,要我帶一個人,來你們濱海縣幫他辦一件事,我問他是什麼事,他告訴我,是應你們縣公安局副局長馬理元的邀請,搜集縣長助理向天亮的有關材料,特別是他和國泰集團公司之間的貓膩,還有,還有向天亮與國泰集團公司朱總和黃總之間的私人關係……宣浩峰局長有恩於我,他委托我的事,我不能不辦,於是我和我的一名手下就悄悄過來了。”
向天亮問道:“你是說,宣局長是受馬理元的邀請,這是真的嗎?”
“是的,我來濱海前,宣局長還當著我的麵打電話給馬理元,宣局長告訴馬理元,我在濱海期間要是出了事,讓他馬理元負全部的責任,我們來到濱海後,是馬理元親自在城關鎮西郊公路邊接我們,我住的八零二號房間,也是馬理元出錢訂的,還有一套監聽設備,也是馬理元送來的……”
向天亮聽罷,說了聲“謝謝”站了起來。
“任金華,你走吧,三河兄,貴臨,你們替我送送任金華。”
邵三河笑道:“領導請放心,我讓貴臨護送任隊長,保證平平安安的。”
瞧著三個人的背影,又望了一眼塌在地板上的門,向天亮咧嘴樂了。
現在,隻等享受琴姐和穎姐的美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