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向天亮,邵三河笑道:“春南,我明白了,天亮深更半夜的回家,來了回鬼子進村,就是為了避開向秋強大的火力,你說是不是?”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天亮的小屁股,就是被他姐姐打著長大的,天亮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姐姐打屁股。”
向天亮自己也聽樂了,“姐夫,你他媽的放屁,我會怕你姐嗎?”
邵三河笑道:“嘴硬,你就嘴硬吧。”
“哎,姐夫,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呢?”
李春南笑道:“老套路,你姐一開罵,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和叔叔嬸嬸們就四處躲藏,眼不見心不煩唄,現在他們早已睡下了。”
邵三河問道:“我說兩位,今晚就這樣喝到天亮嗎?”
李春南笑著說道:“三河兄,咱倆到我村部對付一宿,天亮麼,他有自己的房間,不用咱們操心。”
見邵三河和李春南要走,向天亮急忙吩咐道:“三河兄,姐夫,千萬別把我回家的消息告訴我姐啊。”
三個人幹了杯中酒,起身分頭散去。
向天亮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向天亮鑽在被窩裏還沒起床,門就被姐姐向秋踹開了。
向秋手拿撣帚,滿臉怒氣,瞪著一對大眼睛,威風凜凜的衝到了床前。
向天亮嚇了一跳,趕緊陪起了笑臉,“姐,你起得好早啊。”
“土崽子,撅起你的屁股來。”向秋嬌聲喝道。
向天亮苦著臉歎息一聲,掀開被子,一邊撅起屁股,一邊央求道:“姐,少打幾下行不行啊?”
“啪,啪,啪……”
二話不說,向秋舉著撣帚,對準向天亮的屁股抽了起來。
“哎喲……姐啊,你輕點行不行啊?”
“啪,啪,啪……”
“姐啊,你打的可是縣長助理的屁股,金貴著啊。”
“啪,啪,啪……”
“姐啊,哎喲……輕點那,你打爛我的屁股,我這縣長助理的寶座,可就坐不住了啊。”
終於,向秋扔掉撣帚不打了,坐在床沿邊抹著眼淚。
“姐,你不生氣了吧?”向天亮陪著小心問道。
向秋歎了口氣,“土崽子,我們向家算是白養你了。”
“嘿嘿……姐,你這是什麼話?我難道不是向家人嗎?”
向秋一楞,隨即埋怨道:“土崽子,你自己說說,你工作兩年了,官也當上了,你說你幫向家做了什麼?”
“姐,姐夫這件事,我沒向你請示,是我錯了,你消消氣,消消氣。”
向秋又打了向天亮一下,“你呀,難怪六叔七叔罵你是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向天亮苦笑著說道:“我知道,六叔七叔搞了個工程隊,都來清河找過我,想找點小工程做做,我是躲著他們,可是,這也不能說我是白眼狼吧?”
“土崽子,還疼嗎?”
“姐,你打我,我怎麼會疼呢?”
“快起來吧,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等你吃飯呢。”
向天亮奇道:“姐,你們都知道我回來了?”
向秋噗的笑了,“土崽子,你的車就停在門口,你當我們傻啊?”
“什麼,姐夫和邵三河沒把車開走?”向天亮叫了起來。
“咯咯……土崽子,你也有受騙上當的時候呀。”
向天亮破口大罵,“李春南,邵三河,兩個大騙子,竟他媽的敢出賣我啊。”
向秋舉起了巴掌,“土崽子,你敢對你姐夫不敬?”
“嗬嗬,不敢,不敢。”
“好啦,快起來吧。”
“姐,你真不生我氣了?”
“不生氣了。”
“想通了?”
“放心吧,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姐罵了你一通,睡了一覺,氣早沒了。”
向天亮嗬嗬的笑起來,“姐,你太偉大了。”
“土崽子,你別拿好話來哄我了。”
向天亮道:“姐,要說我現在的權力,不要說安排姐夫當武裝幹事,就是把他直接調到縣城也能辦到,別人還不敢說三道四的,可是,我始終覺得,姐夫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他在農村待了三十幾年了,就是把他安排到鎮裏去,還不一定能幹好呢,而且以後有我罩著姐夫,不是一樣的嗎……另外,我再和你說說大道理啊……”
“咯咯……土崽子,你就別說大道理了。”
一邊笑著,向秋一邊掀開了向天亮身上的被子。
“唉,想睡個懶覺都不成嘍。”
向天亮無奈的隻有起床。
堂屋裏,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早就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