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向天亮在演戲。”
徐宇光此話一出,立即吸引了其他三人的目光。
“演戲?你有什麼根據?”陳樂天問道。
在部隊的時候,徐宇光當過偵察兵,轉業後還曾幹過半年的警察,平時說話不多,但向來辦事嚴重,是陳樂天最倚重的人。
徐宇光說道:“向天亮調來濱海縣後,我就托人了解過他,總的來說,他就是根攪屎棍,市建設局發生的幾件大事,沒有與他沒有關係的,這小子善於借力打力,借題發揮,往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經他一攪,就會變得風生水起,要是直接牽涉到他本人,那就更為腥風血雨,向天亮參與過清河市幾個特大走私團夥案的偵破,所以和市公安局幾個現任領導稱兄道弟,關係特好,據市公安局的人私下透露,他殺過不少人,而且居然是殺人不眨眼睛,談笑風生的。”
“這些事我也聽說過。”黃磊笑道。
徐宇光又說道:“據我的分析,向天亮在市建設局工作的時間不過才一年半,卻能從一個普通辦事員連升兩級,升到副科級後很快就變成了正科級,其中的變化極不正常,很可能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但是,我想找到一些證據,卻始終沒有頭緒。”
羅正信笑道:“老徐,現在不是你在立案辦案,你這有點扯遠了吧。”
“哈哈,老羅說得對,現在還是人民內部矛盾,不能上綱上線。”黃磊也笑著說道。
徐宇光繃著臉繼續說道:“但是,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有一點非常明確,向天亮在市建設局混得風生水起,至少後來是得到了陳美蘭和楊碧巧兩個女人的支持,沒有兩個女人的支持,他不會往上爬得這麼快。”
陳樂天微微點頭,“老徐,你的結論是什麼?”
“至少向天亮和陳美蘭、楊碧巧的私交頗好,要麼,他們隻是互相利用,聯合起來是為了對付共同的對手,要麼,他們就是一個共同體,就象咱們一樣密不可分,因此,來到濱海縣後,為了某個目的,故意製造出不團結的假象來迷惑大家。”
羅正信搖著頭道:“他們沒有必要搞得那麼複雜吧,如果他們真的是三位一體的話,完全有能力獨擋一麵,公開亮明旗號,常委會裏陳美蘭加上邵三河,縣政府裏有楊碧巧和向天亮,勢力不亞於原來李璋在位時的勢力,何必要遮遮掩掩呢?”
黃磊笑著點頭,“我認為老羅說得有道理,不過,不過有個情況很有趣,兩個娘們都很漂亮,都很紮眼呢。”
這話說得陳樂天和羅正信都笑了,黃磊在這方麵有點“過”,常常說著說著,就跑到這方麵上來。
徐宇光也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兩個娘們麼,確實長得特別勾人。”
黃磊有點來勁,“我的眼光不差吧,咱們濱海縣裏,象她們這樣四十歲了還象三十來歲模樣的女人,還真找不出幾個呢。”
“老黃,那個楊碧巧還離了婚,單著呢。”羅正信衝著黃磊笑。
“別,別。”黃磊連忙搖著手道,“你們別誤會,我黃磊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太招眼的女人,我可惹不起。”
陳樂天輕輕一笑,“老黃是在過口福和眼福而已。”
“哈哈,還是老陳了解我啊。”
徐宇光嚴肅的看著黃磊,“你的意思是,向天亮會不會與陳美蘭和楊碧巧有這方麵的關係?”
“對,不過我也僅限於懷疑而已。”黃磊點著頭說道,“我在市建設局有個熟人,是他說過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他說向天亮在建設局內部的女人堆裏很吃得開。”
陳樂天笑著說道:“大家別跑題了,老黃說的情況,暫時存疑吧。”
羅正信附和道:“老陳說得對,我們要想在這次人事調整中獲勝,還得在常委會裏做很多工作啊,我們要臨時拉兩個人過來,才能與張衡分庭抗禮,才有跟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黃磊也收起了笑容,顯得少有的一本正經,“明擺著的事,我們能爭取的,無非就是三個人,組織部長肖子劍和宣傳部長盧海斌,還有新上來的政法委書記邵三河。”
“爭取兩票,再不濟,也要確保一票。”陳樂天點著頭。
羅正信卻在搖頭,“三取二,談何容易,我們想爭取,張衡何嚐不是。”
徐宇光道:“肖子劍就不要打算了,他這個組織部長是油鹽不進,十多年來一慣如此,不會幫我們的。”
陳樂天嗯了一聲,“隻要確保他不倒向另一邊,我們就算成功了。”
羅正信問道:“老陳,盧海斌怎麼樣?”
陳樂天淡淡的一笑,“李璋完蛋後,盧海斌落了單,就象個死了老公的寡婦,以他的秉性和能耐,學不了肖子劍那套明哲保身,所以,他是不會讓自己落單太久的,不是為我所用,就是投到張衡那邊,二者必居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