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和喬蕊急忙衝進了醫生值班室。
兩個護士躺在地上,手綁著,嘴塞著,正在作無助的掙紮。
喬蕊忙著為兩個護士解開手上的繩子。
兩個護士,一個年紀與喬蕊相仿,名叫肖倩,早已被嚇得麵如土色,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護士三十幾歲,叫張玉娟,表現得還算鎮定。
通過張玉娟的敘述,向天亮才得知了一個半小時以前,發生在三樓病區值班室的事情。
三個陌生的男子,年紀都在三十歲以上,突然衝進了護士值班室,一句話也沒說,就打暈了肖倩,不等張玉娟伸手去拿電話,兩個男子就上來綁了她並堵住了她的嘴,也把昏迷中的肖倩也綁了,接著,一個男子留在外麵,兩個男子衝進了醫生值班室,隻聽啪的一聲,錢子坤醫生叫了一聲……後來,三個男子把正在裏麵值班的錢子坤醫生也綁了起來,當張玉娟和肖倩被拖進醫生值班室後,錢子坤醫生已經被拖進了休息室……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三個男子從休息室裏出來,張玉娟發現,章含和賈惠蘭兩位醫生被綁著帶了出來,三個男子嘀咕了幾句後,就押著章含和賈惠蘭離開了……
向天亮聽罷,點著著頭問道:“張護士,那三個男子你以前沒見過嗎?”
“沒見過。”
“他們一句話都沒說?”
“沒說,他們一句話也沒說,小聲嘀咕的時候,我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向天亮哦了一聲,看看張玉娟,又瞧瞧被喬蕊扶著的肖倩。
喬蕊催道:“天亮,你趕緊去裏麵看看錢醫生吧。”
“不忙,他不會有事的。”向天亮擺擺手,看著肖倩問道,“肖護士,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我一直暈著,什麼,什麼也不知道……”肖倩驚魂未定,但比剛才好多了。
向天亮嗯了一聲,一把將肖倩拉過來,掀開她白大褂的領子,看到她後脖子上果然有一個手掌印,心說肖債果然沒有撒謊,這一掌打得很專業,力道恰到好處,打在女孩子身上,足以使其昏迷一個小時以上,醒來後還會迷糊一陣,從肖倩的嘴裏,的確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再看肖倩的兩個手腕,被麻繩捆得都腫起來了,三五天內肯定恢複不了,這三個歹徒真不懂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倒是張玉娟,運氣比肖倩好多了,兩個手腕上隻有麻繩纏過的印跡,有點風騷的臉上,也比肖倩鎮定多了。
向天亮心裏一樂,肖倩細皮嫩肉,張玉娟老皮老肉,嫩的比老的吃虧啊。
神秘的笑了笑,向天亮吩咐喬蕊照顧張玉娟和肖倩,暫時不許與外界聯係,自己站起身,不緊不慢的進了休息室。
這裏的休息室果然布置得和二樓的一樣,三分之二是更衣室,另外的三分之一才是真正的休息室,不過隻放著一張行軍床和一張小桌子,沒有打鬥的跡像。
向天亮推開更衣室的小門,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錢子坤醫生,也是雙手反綁,嘴上塞著毛巾,見到向天亮,又是掙紮,又是鼻腔裏發出哼叫。
錢子坤至少五十歲了,長得有點委瑣,頭上光光,周邊發稀,一看就是操勞過度的樣子,閃著光芒的頭頂上,還有一道三四公分長的紅線,顯然是被什麼東西劃的。
向天亮解開了錢子坤手上的繩子,拿下了他嘴上的毛巾,“錢醫生,你沒事吧?”
“你,你是向副縣長吧,謝謝你救了我。”錢子坤喘息著道。
“你認識我?”
錢子坤點頭道:“我認識你,春節前你受傷住院,是我為你做的身體檢查。”
“噢……錢醫生,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錢子坤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打瞌睡,三個男子就衝了進來,二話沒說的把我綁了起來,又拿過毛巾塞到我的嘴裏,一個男子把我拖到了這裏,就把我扔到了地上……我看到,其中一個男子打開了五號櫃子,摸索幾下後,櫃子裏就多了一個暗洞,三個男子有兩個鑽進了洞裏,不一會,我看到他們又從洞裏出來,還拖出了二樓的賈惠蘭醫生和外科醫生章含,再後來,三個男子就把章醫生和賈醫生帶走了。”
向天亮一邊聽著,一邊蹲下身子,打開五號格子櫃察看起來。
櫃子裏空空如也,向天亮熟練的卸下裏壁的木板,果然有個暗洞,大小和二樓的暗洞一樣,他探身進去,可裏麵黑乎乎的,隻知道這個暗洞向下通通著,的確是和二樓那個暗洞相通,兩個洞口之間的距離,應該不到一米五零。
“錢醫生,這個櫃子是誰用的啊?”向天亮堵上暗洞,關上櫃子門,轉過身來問道。
“這個櫃子以前是劉貴青醫生用的,三年前劉貴青醫生突發心髒病去世後,這個櫃子就沒人再用,一直是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