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走了薑建文保險箱裏的東西?
“這個……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啊。”高永卿愁眉苦臉的說道,“這兩天,我在醫院裏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拿走了薑建文保險箱裏的東西。”
張衡來了興趣,盯著高永卿的臉問道:“你仔細想一想,到底誰的可能性最大?”
“難就難在這裏了……我覺得,我覺得好象誰都有這個可能呢。”
“首先你自己就是嫌疑人之一。”張衡淡淡的一笑。
高永卿點了點頭,“領導你說得對,我也脫不了幹係,當時在現場的都有可能,許白露一直想掌握保險箱裏的東西,這個我早看出來了,但她苦於隻有一把鑰匙,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張思成給薑建文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秘書,接觸保險箱兩把鑰匙的機會比許白露還多,而趙大剛這個死鬼是個二楞子,為了錢他連自己的老娘都敢打,偷偷的撬薑建文的保險箱也是做得出來的,盧海斌也有可能,都傳說他的書稿在薑建文手裏,這些年處處受製於薑建文,他應該念念不忘的想拿回書稿,還有向天亮和邵三河,如果確認他們真的在薑建文家裏出現過,那他們也有可能拿走保險箱裏的東西。”
“嗯,你說得沒錯,誰都有可能。”張衡點著頭說道,“永卿,除了你所說的,還有三種可能。”
“還有三種可能?”
“第一,除了你所見到的人以外,還有沒有你沒有見到的人乘機混水摸魚?”
“是,是有這種可能。”
“第二,會不會是兩人或多人聯手,比方說,許白露和張思成?或許白露和趙大剛?”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為那種保險箱的裝置很特殊,我聽許白露說過,即使有密碼有鑰匙,單獨一個人是很難打開保險箱的。”
“第三,也是最大的可能,是薑建文自己幹的。”
高永卿怔道:“這個,這個……我倒沒有想到過,領導,你是說老薑是賊喊捉賊?”
“難道你認為薑建文不會這麼做嗎?”張衡笑著反問道。
高永卿想了想,“領導,你說得太對了,這可能是最大的可能啊。”
張衡點頭道:“永卿,你我認識老薑不是一年兩年了,他那點花花腸子你還不了解嗎?”
“領導,我聽說……我聽說,老薑的保險箱裏,除了藏著盧海斌的書稿,其他的都是鈔票。”
“你說的,是真的?”
“我是聽許白露說的,有一次她喝醉了,無意中說漏了嘴。”
張衡噢了一聲,“所以麼,老薑可能是故布疑陣,金蟬脫殼,借機轉移了保險箱裏的東西,而對外卻造成是別人做的印象。”
“領導你分析得對,老薑這個人,也是粗中有細的,真要是他自己幹的,他完全可以說是保險箱裏根本沒有東西,讓別人沒有絲毫懷疑的根據,包括他老婆許白露。”
張衡笑了笑,“老薑和許白露麼,確實是同床異夢。”言下之意,薑建文和許白露倘若不是同床異夢,怎麼可能與高永卿、張思成、趙大剛連續上床呢。
高永卿聽出了張衡的“弦外之音”,臉一下子紅了,“領導,我,我錯了。”
“先不說你那點破事了。”張衡習慣性的又擺了擺手,“我倒是認為,老薑家的事,最大的可能性,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領導,你是說……”
“如果向天亮和邵三河真的到了現場,那麼,他們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高永卿楞了楞,“那,那……”
張衡瞅了高永卿一眼,“還不明白嗎?那就是說,你和許白露那點破事,也被向天亮掌握了,因此,你的當務之急,是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幹淨。”
“我,我能擦幹淨麼。”高永卿苦笑起來。
“擦不幹淨也得擦。”張衡瞪了高永卿一眼,輕輕的歎了口氣,“永卿,你也是領導,領導身邊無小事啊。”
“對不起,我給領導添麻煩了。”
張衡卻忽地輕輕的笑了起來,“麻煩好,麻煩好啊。”
高永卿心裏一動,“領導,你是想乘此機會和老薑割斷關係?”
“一切關係。”張衡強調了一聲。
“領導,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恐怕一時割斷不了。”
“抓緊時間。”張衡點著頭說道,“徐宇光即使和薑建文聯手,也玩不出什麼名堂來,畢竟薑建文自己屁股不幹淨嘛,主要還是向天亮和邵三河。”
高永卿問道:“不會吧,你和陳縣長聯手通知向天亮和邵三河取消行動,難道,難道他們不聽從指揮嗎?”
“他們會甘心就此罷手嗎?”張衡反問道。
“我想……我想也不會。”
張衡長籲了一口氣,“向天亮和邵三河都是做事不會半途而廢的主兒,決不會善罷幹休的,好在他們還要有個過程,永卿,抓緊時間善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