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七層樓的窗前,餘中豪和肖劍南看著黑乎乎的夜空,半晌做聲不得。
“哎,老肖你……你敢跳嗎?”餘中豪低聲問道。
“中豪,你認為我是傻瓜嗎,七層樓,將近三十米的高度啊。”肖劍南搖頭而歎。
餘中豪道:“從這麼高的地方往河裏跳,如果沒有一定的技巧加輔助設備,必定是非死即傷。”
“走吧,我們不用再目送了。”肖劍南轉身就走。
“老肖,你沒受傷吧?”餘中豪邊走邊問道。
肖劍南哼了一聲,“你看我象受傷的樣子嗎?”
餘中豪微笑道:“剛才聽到腿碰腿的撞擊聲,我擔心你的腿被撞斷了。”
“姓餘的,你他娘的咒我啊。”肖劍南罵道。
“哈哈……我是提醒你,和向天亮玩,你要多長幾個心眼才是。”
“他娘的,占著那麼大的便宜還打不過邵三河,你算哪根蔥啊。”
……
在餘中豪和肖劍南鬥嘴自慰的時候,向天亮和邵三河正在河裏悄然的遊著。
從二十幾米高的七樓跳到河裏,向天亮和邵三河並沒有受傷,正象餘中豪說的那樣,雖然向天亮和邵三河沒有輔助工具,但向天亮的確掌握了其中的竅門。
當向天亮和邵三河從七樓往下跳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抱在一起的,在將要入水的一刹那,向天亮調整了身姿,讓自己和邵三河的身體保持垂直狀態,讓自己的腳先躍入了水中。
強大的下墜之力,迅速的將向天亮和邵三河砸入了水中,三四米的水深,不足以減弱重力的的作用,兩個人陷入了一米多厚的汙泥裏,差一點難以自撥。
向天亮練過屏息功,入水時,閉眼閉嘴又閉鼻,各項工作做得相當充分。
而邵三河就慘了,盡管向天亮事先告訴他應該怎麼做,但一時難以活學活用,理論聯係不了實際,入水之後,眼睛和嘴巴是閉上了,但鼻子沒有捏緊,河水瞬間衝入鼻子,嗆得他差點失去了意識。
好在有驚無險,向天亮和邵三河從汙泥裏出來,浮上水麵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逃離這個區域。
邵三河不知道目的地,向天亮在前麵遊,他隻能是跟著前行。
整整遊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分鍾,在邵三河早已失去了方向感的時候,向天亮帶著他終於靠岸了。
似曾相識,沿河而建的舊石牆,高高的,深不可測。
向天亮和邵三河趴在石砌台階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兩個人的下半截身體,還浸泡在河水裏。
露出河麵的台階還有五級,台階的盡頭,是一扇破舊的木門。
“天,天亮……再,再這樣玩……不被亂槍打,打死……也要,也要被你玩,玩死啊。”
“嗬嗬……三河兄,順順氣,順順氣。”
“我,我肚子裏都,都是水……還,還怎麼順氣……哇……”
“嗬嗬……我來幫你順,我來幫你順。”向天亮樂著,伸手在邵三河的後背上用力拍了幾下。
“哇……哇……”邵三河大口大口的吐著水。
終於,邵三河長籲了一口氣,轉身坐在了台階上。
“他娘的,好艱難的一個晚上啊。”
“是啊,可是可惜嘍。”
“可惜什麼啊?”
向天亮低聲道:“三河兄,剛才這一路,是我精心設計的逃跑路線,是留著準備第二次用的,他媽的,狗日的餘中豪和狗日的肖劍南,壞了我的好事啊。”
“第二次用的?難道你還打算潛入縣委大院?”邵三河驚道。
“嗯。”向天亮點著頭道,“在我們的逃跑計劃中,下一步是最為重要的,而其中的關鍵,是必須再次進入縣南河縣縣委大院,所以,我以為咱們這第一次應該是比較安全的,才隻預備了第二次的逃跑路線。”
邵三河憨憨一笑,“沒關係,都到這份上了,大不了咱們再來一次。”
“嗬嗬……三河兄,你和狗日的餘中豪過招,勝負如何啊?”向天亮笑著問。
“暈,你沒看見嗎?”
向天亮笑道:“天地良心,是我使出了歪招幫了你,替你挨了狗日的餘中豪的一掌,否則,我也不會用下三濫的招數對付肖劍南,當時我感覺到肖劍南的存在,全力的防備他,哪還有餘暇看你的情況。”
“哈哈……倒也是。”邵三河笑著說道,“狗日的餘中豪,一點也不講武德,戴著紅外線夜視鏡,他看我清清楚楚,我看他糊裏糊塗,否則的話,我非揍得他屁滾尿流不可。”
向天亮嗬嗬一笑,“你放心,我保證再創造一次機會,你跟狗日的餘中豪打,我和狗日的肖劍南打,絕對的二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