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房間裏有人走動,向天亮臉一凝,右手本能的伸進了褲袋裏。
本來就有特訓出來的警惕性,自從經曆這場“劫難”之後,向天亮變得更加的敏感,不能說驚弓之鳥,起碼也有點草木皆兵。
因為是夏天,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襯衣,藏不住他那把金槍,隻能放在右邊的褲袋裏。
將耳朵貼在門上,向天亮聽出了房間裏的腳步聲,有些粗重,應該是一個男人的。
不對,房間裏不止一個人。
還有一個,就站在門的附近。
門鎖完好無損,沒有撬痕,顯然不是一般的“賊”。
向天亮臉拉下來了,不請自進,真是豈有此理。
啪。
向天亮飛起一腳踹開了門,身體一閃進了房間。
想也不想,向天亮手中的金槍,已對準了離門近的那個人。
一場虛驚。
兩位不速之客,是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總隊長餘中豪,和他的秘書肖凱哥。
收起槍,向天亮繃著臉,徑自坐到了沙發上。
前不久還是“敵對”關係,乍一見麵,尷尬是免不了的。
餘中豪笑了笑,先擺擺手,讓肖凱歌退出了房間。
“身體還好吧?”坐在向天亮對麵,餘中豪關心了一下。
向天亮斜了餘中豪一眼,“怎麼進來的?”
餘中豪微笑道:“服務員開的門,人家聽說咱倆是朋友,就請我進來了。”
“朋友?”向天亮冷冷一笑,“他媽的,帶著幾千兵馬追殺我,還算是朋友?”
“哈哈……你也夠狠的,我兩條腿上中了你的七枚橡皮子彈,到現在還沒傷愈呢。”
“狗日的餘中豪,我對你算是手下留情了。”
“我和肖劍南對你也是啊,要是我們痛下殺手,你早就橫屍街頭了。”
“我呸……他媽的,有種的一對一的再來上一回?”
“這我不敢,我承認我不如你,我不中你的激將法,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警告你,你少來惹我,否則,我一定把雲州市攪得血腥風雨。”
“別別,我可不想再吃你的橡皮子彈。”
“那就滾,趕緊從我視野裏消失。”
“怎麼,朋友都沒得做了?”
“你登報向我請罪,我或許可以考慮。”
“哈哈……有你這樣對待朋友的嗎?”
“我們不是朋友了。”
“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
向天亮瞪起了雙眼,“狗日的餘中豪,你是成心想來氣我是吧。”
“別生氣嘛。”餘中豪笑道,“哎,可否先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向天亮不耐煩道。
餘中豪道:“天亮,我和肖劍南可是最了解你的,也在追捕你的時候,把你的檔案給研究透了,我們知道你以前一沒坐過飛機,二沒學過開飛機,所以,我們所有人都不明白,你是怎麼把那架破飛機開上天去的?”
“你真想知道?”
“誠心請教。”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狗日的是道,老子是魔。”
“哈哈……你說錯了吧,我隻聽說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少跟我玩字眼。”
“你真想知道我怎麼會開飛機啊?行,你去問美國航天局,我都能把航天飛機開上天,何況區區一架破飛機。”
“你小子,逗我玩是不?”
向天亮沒好氣的揮揮手,“我不想看到你,有事說事,沒有滾蛋。”
餘中豪不生氣,笑著說道:“聽說你回來了,想請你吃飯喝酒。”
“免了。”
“不給我麵子?”
“有安排了。”
餘中豪哦了一聲,又笑道:“行,看你這精神狀態,還是以前那個向天亮。”
“再說廢話,我一腳把你踹出去。”向天亮一點好臉也不給。
“好好,說正事,說正事。”餘中豪急忙說道,“是這樣,我聽說你現在的組織關係,已經轉到了省委組織部三處……”
“等等,等等……”向天亮立即警覺起來,“狗日的餘中豪,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是等待組織分配,不過我聲明啊,這是我聽說的,聽說的。”
向天亮楞了楞,“他媽的,狗日的餘中豪,你又開始給我下套了。”
餘中豪微笑著說道:“你聽我說嘛……是這樣,我們公安係統缺人,更缺你這樣的人才,所以,我想邀請你到省公安廳工作,隻要你點頭,手續明天就能辦好,級別不變,位置就高不就低。”
“嗬嗬……”向天亮陰陽怪氣的笑起來,“狗日的餘中豪,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一看你那張狗臉就能知道,你不就是怕我回到清河市收拾你那幫手下嗎?我告訴你,我除了回清河工作,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