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一邊微笑,一邊點頭,“天亮,我這裏還有一件事。”
“請領導明示。”
“縣公安局正在搞人事調整,你知道不知道?”陳樂天笑看著向天亮。
向天亮早有準備,回答得很快,“我聽說了,但這幾天都在搞我的兩個農業方麵的規劃,所以沒有細問。”
“天亮啊,我接到了一些老幹部的反映。”
“有點過了?”
“嗯。”
向天亮含笑而問,“領導,要不我提醒一下邵三河?”
陳樂天微微頜首,“你和老邵談,比我談更有效果嘛。”
向天亮滿口答應,可從陳樂天辦公室出來,心裏就罵開了,他媽的,談什麼談,公安局搞人事調整,就是老子提議的,老子能打老子自己耳光嗎。
陳樂天的話,向天亮不會放在心上的,客氣一點是當作耳旁風,不客氣的話,就當陳樂天放了一個響屁而已。
向天亮有自己的政治哲學,說白了就是鬥爭,就象賭局,贏就贏了,輸了就接著玩。
政治是殘酷的,無關道德。
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該低調時就必須出手。
公安局是自己的根據地、大本營、當然不容他人染指。
一邊胡思亂想,向天亮一邊在九樓的走廊上慢步。
手機響了。
是新來的副縣長陳瑞青打來的。
向天亮抬起頭,不禁啞然失笑,原來他正站在陳瑞青的辦公室門前。
陳瑞青是向天亮在黨校時的同室同學,本來應該是熟人麵前好說話,向天亮應該主動上門。
但是,向天亮又一次過門不入。
原因很簡單,陳瑞青居然是許西平的人,也就是說,他是許西平安排到濱海縣,特意來監控陳美蘭的。
向天亮決定繼續“抻”著陳瑞青。
回到自己辦公室,向天亮坐下來,點上煙,吸了半根,才拿起電話打了回去。
向天亮:“陳縣長,你好,我是向天亮。”
陳瑞青:“天亮老弟,你什麼意思啊,不記得我這個老同學了。”
向天亮:“不敢不敢。”
陳瑞青:“那你說,是不是不歡迎我來濱海縣工作啊。”
向天亮:“嗬嗬……陳兄你多慮了。”
陳瑞青:“一個多月了,躲著不見我,你怎麼解釋?”
向天亮:“陳兄啊,我自從上次出事後,就打定了主意,從此夾著尾巴過日子。”
陳瑞青:“這和我有關係嗎?”
向天亮:“不瞞你說,陳縣長那裏,我也是剛去見過。”
陳瑞青:“哦。”
向天亮:“你懂的,理解萬歲喲。。”
陳瑞青:“天亮,有必要這麼低調嗎?”
向天亮:“陳兄,我吃虧就吃在太高調了。”
陳瑞青:“這個倒也是啊,不過,愚兄初到濱海,你有義務幫幫我吧。”
向天亮:“那是,那是,不過,縣委那邊幾位新來的,我還沒去過呢。”
陳瑞青:“哦,是嗎?”
向天亮:“嗯。”
陳瑞青:“你這也太低調了吧。”
向天亮:“沒辦法,我想過幾天安生日子哦。”
陳瑞青:“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