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君一邊停車,一邊微笑著說,“楊姐,大喜喲。”
陳小寧笑著問,“天亮,你舍得嗎?”
“唉,女大不由父,女大不中留,由她去了。”向天亮很是一本正經。
劉若菲笑說,“別忘了通知我們,我們要來吃喜酒的。”
楊碧巧大窘,“哎哎,你們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造我笑話的呀?”
“楊姐,張行喜歡你追求你,這是事實嘛。”向天亮一臉壞相。
“那你舍得把我賣了嗎?”
“賣了?價錢合適,有何不可?”
“呸,真沒良心。”
“嗬嗬……楊姐肉多,可以多賣錢哦。”
“咯咯……”
“嘻嘻……”
……
忽然,駕駛座上的徐愛君低聲叫道:“許西平進市政協大樓了。”
向天亮忙抬起屁股,伸長脖子前望,立即歎了口氣,“唉……完了完了。”
“怎麼了?”楊碧巧問。
“咱們白跑一趟了。”向天亮頹然道,“我把那個豆豆大小的玩藝兒,放在許西平的西裝口袋裏,可是,你們剛才看到沒有,許西平沒穿西裝,他媽的,他居然象個娘們似的在車裏換衣服,他是穿著中山裝進市政協大樓的。”
楊碧巧笑了,“這說明你對許西平還不夠了解,他是個潔癖狂,大冬天的都要一天洗兩次澡的人,在車裏放一套隨時可換的衣服並不稀奇。”
向天亮嗯了一聲,“他媽的,這家夥居然是個潔癖狂,我倒沒有看出來。”
徐愛君說,“這麼說,咱們是白跑一趟了。”
“也不是白跑一趟。”向天亮笑道,“雖然我們聽不到許西平和誰說話和說什麼,但至少可以知道,他要搬的救兵出自市政協大樓。”
楊碧巧想了想說,“市政協裏能當救兵的人可不多,不出意外,許西平去找的救兵,應該是咱們的老局長王子桂老太太。”
點著頭,向天亮笑說,“不錯,王子桂老太太不但是張行的老娘,還是張宏書記的前妻,更是咱們的老領導,由她出麵當說客最合適不過了。”
市政協大樓,三樓,三零六號,市政協副主席王子桂的辦公室。
王子桂會抽煙,她坐在沙發上,已經抽到了第三根香煙。
坐在對麵的許西平,終於把事情詳細的說完了。
哼了一聲,王子桂大口大口地吸著煙。
許西平小心翼翼地瞅著王子桂,老太太脾氣大,發起火來比男的還要厲害。
“許西平,你的腦袋要不是進水了,就是被驢給踢了,你的這個臭得不能再臭的主意,不但害了你自己,也把張宏書記給害了。”
“我承認,我想錯了,也做錯了。”許西平苦笑著說,“王老,現在說這些沒有用,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解決吧。”
王子桂又重重的哼了一聲,“咱們?許西平你少扯蛋,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別扯上我。”
許西平陪起了笑臉,“王老,怎麼能說和您沒關係呢?我知道……我知道您和張宏書記,您和張宏書記曾經是一對。”
“臭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王子桂老瞪起了老眼,這個秘密,清河人知道的可沒有幾個。
“您不要誤會,是張書記自己告訴我的。”許西平解釋道。
沉默了一會,王子桂的臉色有些好轉。
“許西平,張宏現在的傷怎麼樣?”
許西平忙說,“我問過醫生了,都是些皮外傷,應該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十天到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王子桂又問道:“現在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就我和張書記,連張行和張國英都不知道。”
“哼,我是問陳美蘭失去聯係,不是你們那點破事。”
“對不起,現在知道陳美蘭失去聯係的人,大概就十來個,小範圍,但如果……就不好說了。”
“高玉蘭部長知道了吧?”
“應該知道了。”
頓了頓,王子桂繼續問道:“你們能肯定,是向天亮打傷了張宏,把陳美蘭給救了?”
“這個……這個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十有八九,現在迫切需要馬上確認這一點。”
王子桂輕輕地歎息一聲,“你走吧。”
“王老……”
“滾。”
許西平慌忙告辭而退,但他知道他來對了,王子桂也許不會救他許西平,但張宏是非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