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正信:“我這邊麼,我沒答應他出去吃飯。”
徐群先:“咱倆一個思路嘛。”
羅正信:“不過,我請他來我家做客了,中午吃的飯。”
徐群先:“啊。”
羅正信:“我們談到兩點多,他應該是離開我家後才給你打的電話。”
徐群先:“老羅,你們都談了什麼?”
羅正信:“我們,我們談的內容,應該與他和你談的差不多。”
徐群先:“那你是什麼態度?”
羅正信:“這個麼……我可能和你有所不同。”
徐群先:“具體說嘛。”
羅正信:“嗯……我沒有拒絕。”
徐群先:“你接受了?”
羅正信:“也沒有明確接受。”
徐群先:“自相矛盾,沒有拒絕,就等於是接受,就相當於開了口子,不管這口子有多大。”
羅正信:“老徐,你不要誤會。”
徐群先:“哼,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一錯再錯。”
羅正信:“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我這也是盛情難卻嘛。”
徐群先:“他許下什麼諾言了?”
羅正信:“你怎麼知道的?”
徐群先:“哼,廢話,你老羅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
羅正信:“他許諾,把我的級別從副處調到正處。”
徐群先:“我就知道是這樣,他擊中了你的軟肋。”
羅正信:“我當然不會相信他,一張空頭支票嘛。”
徐群先:“這的確是張空頭支票,總共六個副廳級,二十四個正處級,這是省常委會對濱海市的編製決議,他李雲飛敢說突破,他憑什麼,你又憑什麼?”
羅正信:“所以我說我沒有明確接受嘛。”
徐群先:“那他暗示你應該做些什麼呢?反對陳書記,反對向天亮?”
羅正信:“那倒沒有,我也不會答應,他隻是說大家都是同事,交個朋友。”
徐群先:“不會這麼簡單吧。”
羅正信:“當然,他說我這個人的優勢是消息靈通,他希望以後也可以分享一點。”
徐群先:“這就對了,你怎麼說?”
羅正信:“我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答應。”
徐群先:“老羅啊,他說你這個人的優勢是消息靈通,希望以後也可以分享一點,你想想,他是要你變成什麼人啊。”
羅正信:“工具,臥底。”
徐群先:“你還沒有完全老糊塗。”
羅正信:“怎麼說呢?我覺得我做得不妥,或者說不得體,所以才找你商量對策嘛。”
徐群先:“關於我,你對他說了些什麼?”
羅正信:“我沒說什麼啊。”
徐群先:“你少抵賴,誰都知道你我的關係,要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可能一離開家就給我打電話呢。”
羅正信:“我對他說,我和你老徐是共同進退,是分不開的,我想,他大概誤會我意思了吧。”
徐群先:“唉,你啊你,讓我怎麼說好呢,你自己把褲襠弄濕了,不想著怎麼上岸,卻把我也拖下了水。”
羅正信:“對不起,老徐,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吧?”
徐群先:“你忘了一點,或者說,你忘了一個人。”
羅正信:“你是說……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