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笑著問道:“先考考你們,咱們這裏的農民,最能幹最勤勞的農民,一年最多能侍候多少畝水稻田?”
陳彩珊搖了搖頭,“我沒在農村生活過,我不知道。”
謝影心笑了,“我也不知道,但你這形容詞用得好,種田就是種田麼,還侍候,農民侍候水稻田,虧你想得出來。”
馮來來說,“我在農業局上班,這方麵還算了解一點,要說一般的情況,不借助任何農業機械的幫助,一個農民種十五畝水稻田,應該是個極限了。”
“所以嘛。”向天亮笑著問道,“來來姐,如果實現了農業機械化和現代化,一個農民能種多少畝水稻田啊?”
馮來來道:“那可就不得了了,據說美國的農民,一個人能種上千畝地,在咱們濱海,要是給農民配上插秧機、拖拉機、收割機和烘穀機,一個農民種兩三百畝水稻田根本不成問題。”
“嗬嗬……同誌們,我現在就是一個農民啊。”向天亮壞笑著道。
謝影心聽明白了,掩著嘴竊笑起來。
馮來來也聽明白了,瞅著謝影心偷笑。
笑著笑著,謝影心和馮來來都看向了陳彩珊。
“你們……你們看我幹麼。”陳彩珊羞紅了臉,因為她也聽明白了。
馮來來笑道:“沒什麼,沒什麼,看看不是個事麼。”
謝影心笑道:“還是聽聽天亮的解釋吧。”
“這還用解釋嗎,我就是一個農民,我承包了一丘叫謝影心的水稻田,我忙啊,我累啊,可有一丘叫陳彩珊的水稻田也要我承包,我忙啊,我累啊,還有一丘叫馮來來的水稻田,也上趕著送貨上門,主動要我去承包,我忙啊,我累啊……我怎麼辦?我隻有進行機械化和現代化了,什麼叫機械化和現代化?就是狂轟濫炸和摧枯拉朽啊。”
三個女人又臉紅了。
謝影心嬌聲罵道:“果然是狗嘴不吐象牙。”
陳彩珊也笑罵,“壞蛋,大壞蛋。”
馮來來沒罵,但一張麗臉已羞成了桃花。
“嗬嗬……繼續喝酒繼續喝酒,我又想喝酒了。”向天亮樂不可支。
陳彩珊含笑道:“好呀,還是玩成語猜謎吧。”
“不行。”
這一聲“不行”,是謝影心和馮來來在異口同聲。
向天亮問道:“你們不能再喝了嗎?”
謝影心瞅了陳彩珊一眼,“我們不是不能再喝,我們是不想被人家給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錢。”
向天亮訕訕地笑道:“影心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影心指著陳彩珊說,“天亮你不明白,可人家彩珊姐很明白,你問她吧。”
陳彩珊心裏一虛,“影心,大家都是好姐妹,你不能瞎說呀。”
“我瞎說?我瞎說你了?”謝影心冷笑一聲,“他們幾個大男人不常喝紅酒,你能把他們騙住,我們可騙不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在每瓶紅酒裏摻了多少白酒?”
小把戲終於被揭穿了。
尷尬之後,陳彩珊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強詞奪理,“影心,來來,你們的酒量比我大,我不搞小動作我能贏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