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玉來和原濱海縣委宣傳部長盧海濱是“密友”。
這個密友裏的“密”字,不是密切的密,而是秘密的密。
陳玉來和盧海濱是朋友,作為盧海濱的前妻的賈惠蘭當然是知道的,盧海濱調到省日報社工作,並且盧海濱和賈惠蘭離婚後,陳玉來與盧海濱的聯係減少,與賈惠蘭的來往也幾乎沒了。
胡文秀問。“可是,您怎麼肯定賈醫生會幫您呢?”
陳玉來笑說,“傻丫頭,剛才說過了,你的工作不就是她幫的忙麼。”
胡文秀羞道:“我是說,這事和工作安排的事不一樣,是,是兩回事。”
陳玉來道:“其實是一回事,我相信賈惠蘭能幫你安排工作,也能幫咱們解決這次危機。”
胡文秀又問,“然後,通過賈醫生,和向天亮搭上關係,讓向天亮幫忙解決這次危機?”
陳玉來點著頭,“對,咱們這個麻煩,如果真的是張行搞的話,那就隻有向天亮能夠幫忙解決。”
“為什麼?”
陳玉來說,“因為向天亮是張行的死對頭,兩個人在清河市建設局時就開始鬥了,張行調來濱海工作,目的還是衝著向天亮來的,而向天亮也一直在等收拾張行的機會。”
胡文秀紅著臉,瞅著陳玉來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這事,向天亮和賈醫生不也就知道了麼。”
“嗯。”陳玉來思忖著道,“與其讓張行拿住我的把柄,驅使我幫他做這做那,不如徹底與向天亮掛鉤,讓向天亮和張行鬥得不可開交,我相信向天亮和賈惠蘭不會把咱們的事說出去的,向天亮有這種操守,而張行不行,他是個無賴,壞起來是對朋友也會下手的。”
胡文秀在陳玉來懷裏扭了扭身體,“您怎麼能肯定,向天亮和賈醫生他們,他們不會把咱們的事說出去呢?”
陳玉來笑了笑,一隻手又在胡文秀身上動起來,並且方向是向下,這回胡文秀並沒有反對,身體還配合了一下,給予陳玉來那隻手充分的方便。
“寶貝,你知道向天亮和賈惠蘭是什麼關係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賈醫生和我們蔣行長一樣,都租住在百花樓裏,而百花樓是向天亮的姐夫的房產,向天亮也住在那裏。”
“嗬,向天亮和賈惠蘭的關係,就象我和你現在的關係一樣,你明白了嗎?還有你們的蔣行長,應該也和向天亮是同樣的關係。”
噢了一聲,胡文秀又紅起了臉,“別把人家都想得跟您一樣,連自己的……我看向天亮人不錯,不象是你說的那種人。”
陳玉來哈哈大笑,“傻丫頭,你以為呢,向天亮的女人一大堆,我才隻有一個人呢,和他相比,我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胡文秀推開陳玉來,一邊起身一邊說,“還有一個問題,您和向天亮素無來往,他又知道你和張行的關係,您怎麼肯定向天亮一定會幫您的忙呢。”
“這個你不用管了,我已經走投無路,就當是賭一把了,當然,也幸虧盧海斌當初臨走時給我留下了救命寶典,但願他的先見之明能幫到我。”
救命寶典?胡文秀正要開口詢問,陳玉來已經拿起了電話。
電話是打給市第一民醫院外科主任賈惠蘭的。
陳玉來:“惠蘭你好,我是陳玉來啊。”
賈惠蘭:“是老陳呀,你好,我在醫院值夜班,你有什麼事嗎?”
陳玉來:“我是有點事想麻煩你來著。”
賈惠蘭:“是不是打聽你們市府辦那個羅胖子?”
陳玉來:“啊,他身體怎麼樣?”
賈惠蘭:“沒事,他是因為這次幹部調整中沒撈到好處,才裝病住進了醫院。”
陳玉來:“這我知道,既然他還在醫院裏,那再怎麼說,我也得去看望看望他。”
賈惠蘭:“老陳,你找我不是為了打聽羅胖子的情況吧?”
陳玉來:“嗯,我自己的事。”
賈惠蘭:“怎麼,有麻煩了?”
陳玉來:“我,我可能被人算計了。”
賈惠蘭:“誰?”
陳玉來:“張行。”
賈惠蘭:“不會吧,我聽說你和他相當臭味相投,他怎麼會算計呢?”
陳玉來:“真的,我跟著他也是沒辦法,其實他一直在想算計我。”
賈惠蘭:“那你說說,他怎麼算計你了?”
陳玉來:“我在家裏發現了無線攝像探頭。”
賈惠蘭:“張行幹的?”
陳玉來:“對。”
賈惠蘭:“你肯定?”
陳玉來:“肯定。”
賈惠蘭:“這個張行,居然算計起自己人來了,不過。”
陳玉來:“不過什麼?”
賈惠蘭:“不過,在你老陳家裏,能有什麼可以拍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