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不以為然地說,“幹也幹了,怕個屁啊,把我逼急了,我就再把老書記騙過來,再來個第二次變相軟禁。”
“你敢,你敢再騙我爸。”李玟一把揪住了向天亮的耳朵。
向天亮嗬嗬笑道:“女婿騙老丈人,屬於自己人騙自己人,這是人民內部矛盾。”
女婿騙老丈人,這話李玟聽了高興,放在向天亮耳邊的手,立即從揪變成了揉。
陳美蘭微微地皺起了秀眉,“天亮,如你所說,肖子劍就相當於是腳踏兩隻船了,那就有必要弄清楚,他是自己想腳踏兩隻船,還是老書記讓他腳踏兩隻船,也就是說,他是老書記的人,還是李省長的人。”
向天亮笑道:“很簡單,咱們就是要搞清楚,肖子劍的屁股,是坐在老書記這邊多一點,還是坐在李省長那邊多一點。”
林霞微笑著說,“天亮這話,屬於話糙理不糙。”
高玉蘭問道:“天亮,你是想問我什麼問題吧?”
“領導就是領導,可謂一語中的啊。”向天亮問道,“蘭姐,我很想知道,你們省委四巨頭,互相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真想知道?”高玉蘭笑問。
“那當然,關於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
說著,向天亮討好地將高玉蘭拉過來,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高玉蘭說,“天亮,你想知道的省委四巨頭的關係,隻要看看這麻將桌,你就基本上明白了。”
向天亮頓時來了興趣,“哦,這話怎麼講?”
“你想象一下麻將桌邊四個人在玩牌時的關係,就能基本上想到我們四個人是什麼關係,黃書記,李省長,我,還有陳益民副書記,就象四個牌手或玩家,水平有高低,本錢有大小,但一旦坐在牌桌邊,那就是公平的和公正的,而且誰都有占上風的時候,往往在某一個占上風的時候,另外三個總是不約而同,很默契地聯合起來製約這個人。”
向天亮問道:“可是,你們四個的基本關係,你總該知道吧?”
高玉蘭笑著說,“這就叫功夫在牌外,麻將桌上的對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真正的較量,當然是在牌桌之外,象人事問題,一般都是先商量好了以後才會拿到桌麵上去,總的來說,黃書記是中心,他與我們三個的關係,我看都差不多,他象是在模仿老書記的作風,對我們三個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我呢,當然與黃書記近一點,與李省長是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而與陳益民副書記,則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另一方麵,李省長與陳益民副書記的關係,也較疏遠,總而言之,在省委四巨頭中,陳益民副書記比較孤立,但因為黃書記一碗水端平,所以還勉強過得去。”
向天亮又問,“這麼說,你也不是很了解李省長了?”
高玉蘭笑道:“傻人傻問題,我當然知道李省長背後的靠山是誰,但他在東江省是不是支持咱們,這個我還說不好,至少到現在我還不知道。”
陳美蘭說,“天亮,你的老師不是知道嗎,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他老人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