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徐群先讓謝飛鶴去而複返,說是有事相商。
這是要故意避開羅正信,謝飛鶴心裏更有底了,同時麵對徐群先和羅正信,他真的吃不消,但單獨麵對一個,他還是能應付的。
回到徐家客廳,謝飛鶴剛坐下,就接到了羅正信的電話。
羅正信也說,找謝飛鶴有事商量,謝飛鶴隻得讓他等上一等。
當著徐群先的麵接完羅正信的電話,謝飛鶴衝著徐群先笑了笑,“老羅找我,估計和你找我一樣,有些事有些話,你不想當著他的麵說,他也不想當著你的麵說。”
徐群先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盯著謝飛鶴,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
謝飛鶴被徐群先看得有些心虛了,“哎,我說老徐,你什麼意思,我臉上有花嗎?”
擺了擺手,徐群先欲言又止,而是徑自點上一支煙吸起來。
“老徐,你裝什麼深沉,說話啊。”
徐群先的嘴裏,吐出了一道長長的煙霧,“老謝,你一直說,我是最了解你的人,的確,我了解你,我對你現在的心態很了解,你很放鬆,一點都不緊張,沒有絲毫的因為老婆離家出走所引起的擔憂,完全是與我和老羅是不同的精神狀態,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謝飛鶴早就想好了答案,“老徐,你不是明知故問麼,我和我老婆的關係,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你老婆離家出走你擔心,我卻與你恰恰相反,我老婆離家出走我高興,我巴不得她永遠都不要回來呢。”
哦了一聲,徐群先說,“這倒也是,要是如你所願,你早就把婚離了,把那個紅顏知己娶進家門了。”
“知我者,你老徐也。”謝飛鶴大倒苦水,頗有怨男之風,“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的情況是明擺著的,我和我老婆從來都是同床異夢,我想離婚她不想離婚,沒有她同意我是死也離不了婚,所以我才拿出下策抓了她的現形,她有把柄落在我手裏,我們才相安無事地維持到現在,說實在的,隻要她同意離婚,我不但隨時都能答應,我還願意淨身出戶呢。”
“嗯,所以你才一點都不焦急啊。”頓了頓,徐群先忽道,“不過,老羅剛才的懷疑和分析,還是相當有道理的,其實如果把老羅剛才的懷疑和分析再推進一步,我甚至可以得出這樣一個判斷。”
“什麼判斷?”
“裏應外合。”
“老徐,什麼裏應外合啊。”
“我是說,方園茶樓那件事,沒有人裏應外合,憑三個女人是做不到的。”
說著,徐群先又拿眼緊盯著謝飛鶴。
謝飛鶴不慌不忙,“我也這樣認為,那很可能是個陰謀。”
徐群先繼續說,“我是說,很有可能是咱們三個人中的一個,擔任了裏應外合的角色。”
“不,不會吧……老徐,你在懷疑我?”謝飛鶴吃了一驚。
徐群先道:“如果一定是咱們三個中的一個,那肯定是你,因為你需要討好向天亮,而這整個事件的受益者正是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