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確定了計劃,向天亮總是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在得到當家人陳美蘭和楊碧巧的點頭後,向天亮出門了。
出的還是遠門,目的地是京城,悄悄的幹活。
但是,向天亮永遠不會獨行,莫小莉,京城人,得把她帶上,還有田甜和夏小芳,兩個人吵著要去,是陳美蘭和楊碧巧發了話,因為與此同時,所謂的“種田”計劃也開始了。
“種田”計劃就是“造人”計劃,也是耽誤不得,也要隻爭朝夕,就從莫小莉、田甜和夏小芳開始。
下午一點出發,三點趕到中陽市,四點在中陽市國際機場登機,六點十五分,披著最後一抹夕陽,向天亮一行四人順利抵達京城。
計劃要在京城待一到兩天,因為不想暴露行蹤,向天亮決定既不去莫小莉家,也不住賓館酒店。
下了飛機,找了一輛出租車,向天亮一行直奔恩師易祥瑞家。
夜色初臨,透過四合院的門,向天亮瞅到易祥瑞正在院子裏散步,旁邊還有師母張玉霞。
易祥瑞,今年六十七歲,京城警官大學教授,刑偵係副主任,國內刑事偵查技術的權威,曾官至公安部部長助理、公安部技術局局長、國際刑警組織亞大區首席代表,是國內警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向天亮咧嘴一樂,師母在家,這一趟京城之行,蹭吃蹭喝又蹭住,全齊了。
“啪。”門上響起了一聲脆響。
向天亮嚇了一跳,急忙抱頭縮腦。
當然不是槍聲,是易祥瑞的拐杖,撞擊在院門上發出的聲音。
“臭小子,要進就進,不要鬼頭鬼腦。”
訕訕笑著,向天亮推門而進,“老師好,師母好,我想死你們了。”
張玉霞微笑著,“是亮子呀,剛才你老師還說起你,你可真不經念叨。”
向天亮撿起拐杖,恭恭敬敬地遞給易祥瑞,“嘿嘿,知道老師想我,所以,我在百忙之中抽身前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麼。”
“真不要臉,還百忙之中。”笑罵一句,易祥瑞對張玉霞說,“得,看這架勢,是又來蹭吃蹭喝蹭住了。”
張玉霞笑道:“不來時念叨,來了又絮叨,我真是搞不懂。”
向天亮委屈地說,“師母,我是嚴格遵照老師的規定的,可老師他,他也太出爾反爾了。”
“咦,我對你有過嚴格的規定嗎?”易祥瑞問道。
向天亮道:“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五日下午三點十分,在首都機場候機大廳,當著師母的麵,您對我說,臭小子,你東南西北上天入地我都不管,但隻有一條要記住,到了京城,必須到我家來……請問師母,您還記得嗎?”
張玉霞又在微笑,“我可以作證。”
“哦,我說過那些話嗎?”易祥瑞笑著說道,“臭小子,你想蹭吃蹭喝蹭住就明說好了,找些陳芝麻爛穀的借口有意思嗎?”
向天亮振振有詞,“再說了,我到京城要是不住您家裏,您還不得罵死我啊,與其讓您罵,那我不如住到您家裏來麼。”
易祥瑞哈哈大笑,“有理能上天,無理辯三分,你嘴上功夫又見長嘍。”
向天亮得意地一樂,轉身衝門外喊道:“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