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很狼狽。
雖然是坐在沙發,但身上有水,上麵什麼也沒有,下麵隻有一條浴巾。
客廳裏還是那麼淩亂不堪,向天亮和高玉蘭的衣褲鞋,扔得東南西北都有。
更難堪的是,向天亮的雙手雖然不再放在頭上,卻是背在身後,而且手腕上多了付鋥亮的手銬。
這麼一來,向天亮有點哭笑不得了。
不過,向天亮還真不能亂來,因為那個短發女人手裏拿著的槍,確確實實是開著保險,而且右手食指一直擱在扳機上。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女人拿槍比男人拿槍可怕十倍,女人是感性動物,萬一不小心走了火,那就沒得玩嘍。
現在,向天亮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臥室裏的高玉蘭能快點醒來。
“啪。”
長發女人拿手在茶幾上拍了一下。
向天亮不為所動,索性閉起眼睛靠到了沙發背上
完全是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短發女人:“姓什麼叫什麼,哪個單位的,從哪裏來,來這裏幹什麼?”
向天亮:“我姓向名天亮,濱海市委政策研究室,政策研究室主任兼市機構編製委員會辦公室主任。”
短發女人:“撒謊。”
向天亮:“我沒撒謊,不信你們可以問高書記。”
短發女人:“你在撒謊,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一般由市委書記或副書記兼任,市機構編製委員會辦公室主任一般由市長或副常務副市長兼任。”
向天亮:“那是一般,我們濱海市屬於二般,特殊情況,特殊情況。”
短發女人:“你叫向天亮?”
向天亮:“向天亮。”
短發女人:“這名字字好熟悉麼。”
向天亮:“不敢,不敢。”
短發女人:“好吧,繼續回答,你是從哪裏來的?”
向天亮:“我從濱海市來啊。”
短發女人:“來這裏幹什麼?”
向天亮:“找高書記,找高書記辦點事。”
短發女人:“辦什麼事?”
向天亮:“嗯,這個事麼,不好說也不能說。”
短發女人:“哼,不說不行。”
向天亮:“對不起,這確實屬於國家機密,我無可奉告。”
短發女人:“你不怕我用刑嗎?”
向天亮:“打死我我也不說。”
短發女人:“好吧,你今天是什麼時候到這裏的?”
向天亮:“我是,我是早上五點三十五分到這裏的。”
短發女人:“你到這裏後都幹了些什麼?”
向天亮:“什麼都沒幹啊。”
短發女人:“不說實話?”
向天亮:“真的什麼都沒幹。”
短發女人:“這裏滿地狼藉,一目了然,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過。”
向天亮:“對不起,什麼滿地狼藉,什麼一目了然,我不明白。”
短發女人:“這地上的衣服,是不是你和高書記的?”
向天亮:“好象,好象是的。”
短發女人:“你們把衣服都脫了,你還說你們什麼都沒做過?”
向天亮:“我們,這個這個,我們在談工作,對,談工作來著。”
短發女人:“談什麼工作需要脫掉衣服呢?”
向天亮:“反正,反正就是在談工作,信不信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