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妮是裝作極不情願,其實心裏早已躍躍欲試,對向天亮的要求,開始她基本上配合到位,很快地她進入了狀態,既不由自主,又情不自禁,向天亮說得沒錯,反正都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柳清清和李亞娟不用說,周平也不是外人,公公,情人,現在又是兒子的祖父,說實話周平待她不薄,那方麵也基本上能滿足於她,沒有向天亮的出現,她現在還是他的人呢。
有了方妮的努力配合,向天亮的戲就演得好看了,他當然是竭盡全力,展現他的各種花樣和技能,說到做到,說好了要詮釋生龍活虎的真正含義,肯定是使出渾身解數,這戲演得累,看戲的更累,因為看戲的要眼睛和耳朵並用,柳清清和李亞娟是不以為然,這在百花樓裏司空見慣,而周平就不一樣了,可以說看得目不轉睛,目瞪口呆,戲演了半個小時之久,他的兩隻眼睛總共才眨過十來次。
向天亮送周平走的時候,周平非常滿意,衝著向天亮直翹大拇指,臉上掛著的是欽佩之情,連聲說服了服了,向天亮得意得很,周平又喟然長歎,說自己跟不上形勢了,看來,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很有道理,向天亮嘲笑說,別的可以活到老學到老,這事能活到老學到老嗎,周平隻得自嘲,年歲已大,精力不再,恐怕連活到老看到老都做不到了。
在車上,向天亮特意問周平,方妮的事,今天是最後一頁,可以算翻篇了嗎?周平明白,向天亮是要他徹底斷了對方妮的念想,連聲道,翻篇了,翻篇了,向天亮又笑說,老周,我不放心,周平問,難道不相信我?向天亮說,別的事都信,就這種事難料,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星星之火,也能燎原,怕的是死灰複燃呢,周平問,那怎麼辦?向天亮笑了笑說,不知道,周平咬了咬牙,發誓不再單獨見方妮,態度又堅又定,向天亮方才滿意。
把周平送回家後,已是晚上七點多,向天亮開著車來到清河市公安局附近,因為先通了電話,清河市公安局長周台安和副局長周必洋,已經在一輛警車裏等著向天亮。
在清河市,周台安和周必洋都是向天亮的鐵杆兄弟,比周平還要鐵上十倍。
這次來清河市,既然決定不在公眾視野中出現,當然公安局的門也不能進。
周台安說,“天亮,搞得神神秘秘的,有這個必要嗎?”
周必洋說,“就是,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想坐在一起喝幾杯的機會都沒有。”
向天亮說,“對不起,這事涉及到清河濱海兩市的一些領導,在有眉目之前,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更不想讓別人知道是我在搞事。”
“哦,這麼嚴肅啊。”周台安道,“必洋,你說說吧。”
周必洋道:“我剛才去檔案室查閱了一下,確實有一個叫劉五的走私犯,劉五就是他的真名,在四年前被判處死刑,在清河市走私行裏,劉五是個單幹戶,規模不大,不顯山不露水的,屬於悶聲發財一類,手下就六七個人,還都是自己的親戚朋友,但還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被警方一窩給端掉了。”
向天亮問道:“我聽說,這個劉五還有一筆巨款沒有找到?”
周必洋又道:“還真是個傳說,據我初步判斷,是有一筆髒款還沒有找到,但說巨款可能言過其實了,當時清河象此類案件至少有上百個,哪還顧得上來啊,很快劉五這案子隨著劉五被搶決就擱到一邊去了。”
向天亮說,“必洋兄,說說劉五的家人。”
周必洋說,“和其他走私犯一樣,劉五也是家破人亡,老父氣死,老婆發瘋,上高中的女兒失蹤,隻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現在由劉五的堂兄扶養著。”
向天亮說,“我要找的人,就是劉五的女兒劉芝惠。”
周必洋搖著頭說,“難,你來之前,我打電話問過劉五家所在地的派出所,劉五的女兒劉芝惠在三年半前就失蹤了,當地派出所經注銷了戶口。”
“必洋兄,幫我查一查,盡快。”向天亮道。
“沒問題,當地派出所正在查,已經去找劉五的兒子和堂兄了。”周必洋說。
周台安問道:“天亮,你搞什麼名堂,快給我們說清楚。”
“周大局長,你別緊張。”向天亮笑著說道,“你放心,這是你們的地盤,我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
周台安說,“你要找的是劉五的女兒劉芝惠,這事肯定不簡單。”
向天亮說,“是不簡單,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劉五的女兒劉芝惠,應該是濱海市某位領導的情人,並且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我要找劉五的女兒劉芝惠,目的就是打壓並控製那位市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