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俊和餘勝春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一加一,本地喝法。”
真不愧為曾經的搭擋,心意相通,說出來也是同一個主意。
所謂的本地喝法,就是杯對杯瓶對瓶,不玩技巧,以酒量拚輸贏,濱海人好喝,但民風純樸豪爽,喝酒喜歡的是直來直去。
而一加一,是從以前的對酒歌演變而來,以前濱海人喝酒,雙方都要唱幾句小曲助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每輪對飲之後,雙方都要回答對方一個問題,而且都是一些敏感的問題。
楊碧巧又看著陳美蘭,“怎麼樣?”
陳美蘭很淡定,“蠻好。”
倒酒,四杯,滿滿的,每杯二兩。
向天亮很好奇,不是沒見過陳美蘭喝酒,但陳美蘭與人拚酒,向天亮還是第一次遇上,他也很想看看陳美蘭的醉態。
不象楊碧巧,身上有女漢子氣質,喝醉是常有的事,喝醉了很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當然,眼睛盯著酒局,心思的一大半仍在孔美妮身上,孔美妮也稍微自然了一些,一條玉臂已搭在向天亮肩上,勾住他的脖子以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
這樣向天亮的雙手就騰出空來了,右手極不老實,相當活躍,活躍在孔美妮的高山峻嶺上。
左手也沒閑著,伸到陳美蘭的身上,穿過旗袍,擱在陳美蘭的大腿上。
這叫做工作分工,右手的目的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侵占孔美妮的兩座山頭,是為了搔擾譚俊和餘勝春的注意力。
左手的目點是鼓勵,鼓勵陳美蘭,鼓舞陳美蘭的鬥誌。
孔美妮是半推半就,欲說還羞,陳美蘭果然是深受鼓舞,腰挺直了不少。
那邊的酒戰也開始了。
楊碧巧說,“老譚,老餘,你們先請。”
譚俊說,“不,女士優先。”
餘勝春說,“書記在此,書記先請。”
陳美蘭微笑起來。
楊碧巧笑道:“老餘,酒桌無大小,你說錯話了,既然說錯話了,那就該罰一杯吧。”
餘勝春自嘲地笑了,“還真是的,作繭自縛啊。”端起自己的酒杯,爽快地喝了,“女士優先,美蘭,你先請。”
陳美蘭喝了酒,微笑著問,“老譚,你當初是怎麼把美妮勾搭上的?”
沒想到陳美蘭問這樣的問題,譚俊有些尷尬,“這個,這個麼,我說實話,當初我有點,有點用強吧,當然,後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了,女人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樂顛顛。”
孔美妮罵道:“不要臉。”胸脯一挺,幹脆將玉山送到向天亮的嘴邊。
麵對罵聲,譚俊笑而不言,不為所動。
陳美蘭微微頜首,伸手衝譚俊做了個請的手勢。
譚俊端杯喝酒,然後問,“美蘭,你和天亮當初是怎麼勾搭上的呢?”
你說我勾搭孔美妮,我說你勾搭向天亮,好一個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美蘭沒有一點忸怩,“我和天亮當時都在清河市建設局工作,而且處於同一樓層,那時許西平在京城學習,勾搭上現在的老婆孔美妮,我出於報複,也是出於那方麵的需要,我和天亮就自然而然地好上了。”
還真是開誠布公,毫不保留,向天亮聽得咧嘴直樂。
孔美妮也不含糊,向天亮占領她的山頭,她的手就去占領了他的大帳篷。
輪到孔美妮喝酒了,酒畢,她看著餘勝春笑問,“老餘,請你說說,天亮和美妮在幹什麼?”
這問題太過現實,也非常尖銳,孰料餘勝春笑道:“這還不明白麼,天亮和美妮在互相勾搭,可以叫調情,也叫前戲,做愛的前戲。”
楊碧巧讚道:“老餘,你的回答可以得一百二十分。”
孔美妮又開口了,“氣死你。”
向天亮笑道:“孔大美人,別生氣,好戲還在後頭呢。”
噗的一聲,孔美妮的罩罩被扯下,讓向天亮扔得遠遠的,孔美妮胸前頓時蹦出了一對大白兔。
眼不見為淨,餘勝春喝了酒後問楊碧巧,“碧巧,天亮的左手在幹什麼啊?”
楊碧巧笑著說,“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天亮的左手放在美蘭的腿上,在我們百花樓裏,這叫摸索或探索,就象咱們搞改革開放,改革開放是摸著石頭過河,這摸索或探索也有點象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有一個道理是很明白的,改革需要摸索或探索,隻有摸索了或探索了,才能很好很好地開放。”
“說得真好,聯係實際,又符合身份,我真是服了。”餘勝春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