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急忙來到窗前,拿起望遠鏡朝六一居望去,“什麼情況?你看到了馬騰還是餘俏俏?”
劉鸝道:“我看到了一個人,不是馬騰,也不是餘俏俏,但這幾天我每天都能看到他。”
“沒,沒有啊。”向天亮道,“半個院子,門口,停車處,連個鬼影都沒有啊。”
劉鸝轉過身,指著桌上的監視器道:“你看第一個顯示屏,這裏是連接六一居門口的小巷的第一部分,你看那個推著三輪車的人。”
向天亮嗯了一聲,“不就是一個撿破爛的麼,他有問題?”
劉鸝微笑著說,“我已經注意他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他每天都來兩次,而今天這是第三次,蹊蹺之處有三點,一,每次都是挑沒人或人很少的時候來,大早上或大中午的時候,二,進入六一居內,你見過有撿破爛的進入居民樓內撿破爛的嗎?三,六一居哪來那麼多的垃圾破爛,需要每天兩次的清理。”
“也許,也許是環衛工人吧?”向天亮道。
“不是,我查過了,六一居那一片沒有固定的環衛工。”劉鸝道,“再說了,環衛工 人的服裝是統一的,用的是有明顯標誌的三輪車,可他不是。”
向天亮盯著顯示屏,一邊點頭一邊道:“冬天戴草帽,帽沿壓得很低,脖上有圍巾,圍巾連下巴都罩沒了,他在有意掩蓋自己的臉,一身藍色工作服,一雙白色旅遊鞋,既不搭,也不合身,背有點駝,但身高應在一米七二左右,看外形,年齡在五十歲以上,看動作,年齡在四十歲以下……他x的,喬裝打扮,這是在跟老子玩瞞天過海啊。”
說著,向天亮站起身來,但馬上被劉鸝摁回到椅子上,“你臉熟,還是我去,語兒,咱倆去看看。”
劉鸝和林語兒迅速出門而去。
陳小寧問道:“天亮,你懷疑那個撿破爛的人與馬騰或餘俏俏有關係?”
向天亮點著頭說,“也僅僅隻是懷疑而已,但是,至少那個撿破爛的人值得懷疑,稍加留意,就知道他並不是撿破爛的,也許,也許他是個小偷,或者是個為準備入室搶劫而進行踩點的盜竊犯呢?”
劉若菲問道:“天亮,四樓的活快幹完了,我和小寧姐接下來幹什麼?”
向天亮笑著說,“你們兩個娘們啊,叫你們回省城享福不回去,偏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遭罪,也好,我不嫌人多,反正你們兩個不喜歡到外麵玩,現在的形勢也不允許咱們到外麵玩,就留在這裏,一起監視六一居與馬騰和餘俏俏的動靜。”
劉鸝和林語兒在半個小時後回來了。
但是沒有收獲,她倆跟丟了,那個撿破爛的人消失了。
向天亮並不在意,因為這在他的意料之內,“劉鸝姐,這沒什麼,咱們現在發現了他,就等著他再次出現好了,不過你們從現在開始,把這些天的監控錄像拿出來,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不要把咱們的關注點隻局限於馬騰和餘俏俏兩個人。”
劉鸝點了點頭,“可我就是不明白,咱們為什麼不能直接一點,直接進入六一居檢查一番呢,或者是派人進入六一居埋伏起來。”
向天亮笑了笑,“我還是那句話,你說的非常正確但時機未到,清河市那邊是打草驚蛇,邵三河周必洋薑學明他們那邊是引蛇出洞,而咱們這裏和劉露茶館那邊是張網以待守株待兔,所以咱們需要的是耐心,哪怕讓到手的小魚小蝦溜走,也不能暴露咱們的真實意圖。”
阮妙竹笑道:“天亮,你說得倒是蠻漂亮的,可咱們的網在哪裏,等咱們發現了情況再展開行動,情況早不是情況了。”
“嗬嗬。”向天亮笑道,“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放心吧,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公安局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他們的潛伏哨應該就在六一居附近待機而動。”
陳小寧說,“我總覺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有問題,天網恢恢,倒也還行,但疏而不漏,卻是極不靠譜,既然有疏,就必有漏,這就好比大網捕魚,小魚不就被漏過去了嗎?”
向天亮嗬嗬一樂,“小寧姐,你這是娘們見識,看問題太過膚淺,我打個比方吧,就象咱們百花樓,我就是一張網,我這張網網著你們,你們就是一群魚,有大魚有小魚,你們都逃不了,我有時候吃大魚,有時候吃小魚,也許吃大魚的時候多一些,吃小魚的時候少一些,但我歸根到底沒漏過一條魚,連那幫丫頭片子這樣的小魚小蝦都沒有放過,嗬嗬,這叫做什麼?這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