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問道:“那麼,劉五及其手下是如何知道劉曲龍有老K這個外號的呢?”
肖劍南道:“也是因為我,劉曲龍常去劉五家玩,我去劉五家找過劉曲龍,我叫他老K,可能被劉五或劉五的手下聽到了。”
向天亮嗯了一聲,“我還有一個問題,劉曲龍的老K這個外號,為什麼沒有大範圍地傳開去呢?”
肖劍南道:“這也很簡單,劉曲龍就有了老K這個外號後沒過半年,劉五走私團夥就被消滅了,一個活的都沒有,而那兩個賭徒,也在這期間被人做掉了,我當時就懷疑是劉曲龍雇人幹的。”
向天亮問道:“老肖,你是什麼時候與劉曲龍沒了來往的?”
肖劍南道:“劉曲龍是原南河縣城關鎮人,大概,大概在四年前吧,他來找我,說不在清河市裏混了,回縣裏做點小生意,就從那時候開始,我和他基本上沒了聯係,見麵到有幾次,但都是打個招呼而已,當時我隻是清河市南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管不到劉曲龍頭上,等我調到市局,南河縣和濱海縣又劃出去成立了濱海市,我就更見不到劉曲龍了,但聽人說起過他,說他現在很低調,一心一意辦他的冷凍廠,根本不在場麵上混了。”
向天亮又點了點頭,皺著眉頭閉上了嘴。
邵三河說,“天亮,咱們該有實質性的行動了。”
向天亮問,“你指的是什麼?”
邵三河說,“立即秘密抓捕劉曲龍,把他當作突破口。”
向天亮又問,“老肖你怎麼看?”
肖劍南說,“好象早了一點,以我對劉曲龍的了解,他最大的特點不是油而是硬,嘴硬,我抓過他幾次,他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是一個字也不肯說,他的同行搞過他不下十回,每一回都往死裏整他,有一回被打斷了六根肋骨,吊在海水裏七天七夜,他硬是挺了過來,照樣不說不該說的話,所以江湖上都說他很講信譽,大家都知道他有一肚子的秘密,但隻要他不想說,你把他抓起來也沒有用。”
邵三河說,“老肖,我記得你說過這樣一句話,凡是人都有軟肋,罪犯的軟肋更多更軟,劉曲龍也不會例外吧。”
肖劍南說,“可惜,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劉曲龍的軟肋。”
邵三河說,“我倒不擔心找不到劉曲龍的軟肋,我隻擔心我們抓了劉曲龍,龍大和龍大的女人會從此銷聲匿跡。”
向天亮揮了揮手,笑著說道:“那就盯而不抓,牢牢盯住,隨時準備抓捕。”
邵三河微笑道:“現在隻有周必洋和他的兩個人在盯劉曲龍,好象不一定能牢牢盯住吧。”
向天亮瞟了肖劍南一眼,“老邵,我知道你的意思,咱們這裏不是有一個高手在嗎?”
邵三河笑道:“老肖也帶了兩個人過來,我想正好與周必洋的小組合二為一。”
“我同意。”向天亮看著肖劍南說,“老肖,屈尊你了。”
肖劍南道:“我求之不得。”
向天亮道:“可是,周必洋在清河市工作期間,沒少搞你的小動作。”
肖劍南道:“客不壓主,這是在你們濱海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聽他的。”
向天亮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可以上崗了,現在是上午十點四十分,周必洋正在五星冷凍廠附近,你去接他的班。”
肖劍南點頭起身。
邵三河送肖劍南出了茶樓,直到肖劍南駕車離去,回過身,看到向天亮已坐在了他的車上。
“老邵,送我回家。”向天亮道。
“天亮,你好象情緒不高啊。”邵三河發動了車子。
向天亮望著車外,明顯的心不在蔫,“老邵,連我的心情都看得出來,你長本事了。”
邵三河笑道:“你的右腿一直在晃動,而當你的右腿在晃動的時候,你通常都是不大高興的。”
向天亮笑了笑,“你行,我是有些不高興,但我已經盡量在掩飾自己了。”
邵三河問道:“你為什麼不高興?是那個炸彈嗎,我已經知道了,那不是有驚無險嗎?”
向天亮又笑了笑,不置可否,顯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