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曹二奸賊誘夫奪色 文正屈陷包公雪冤(2 / 2)

便問牌軍:“曹國舅移居何處?”牌軍稟道:“今移在獅兒巷內住。”即令張千馬萬備了羊酒,前去作賀他的。包公到得曹府來,大國舅在朝未回,其母太郡夫人怪怒包公不當賀禮。包公被夫人所辱,正轉回府。恰遇大國舅回來,見包公下馬,敘問良久。因道知來賀,賢夫人羞叱,國舅陪小心道:“休怪。”二人相別,國舅回府煩惱。對太郡夫人說:“適間包大人遇見孩兒說來賀夫人,被夫人羞辱而去。今二弟做下逆理的事,倘被知之一命難保。”夫人笑曰:“我女為正宮皇後,怕他甚麼。”大國舅又道:“今皇上若有過犯,他且不怕,怕甚麼皇後。不如寫書付與二弟,令他將秀才之妻謀死,方絕後患。”夫人依言,使修書差人送到鄭州。二國舅接書看罷,這也沒奈何。喚張院子之妻金蓮攜酒,假說曹夫人送酒。張娘子賀月,將酒灌醉。命院子張清持刀殺之,以絕後患。

卻說那陰使,帶得冤魂到了曹府二皇親府門。正見門神把截,不容他進。

文正曆出一番冤情。“望門神疏放,容我見妻身托知一夢,感戴不淺矣。”門神說道:“俺這裏放生不放死,要進去不得,你可往別處去罷。”陰使見門神不肯疏放,即提出包爺牌令,門神觀之疏放進府。見妻睡熟托知一夢,文正一見賢妻子說道:“我是丈夫袁文正,奉了包爺牌令方得到此,托妻一夢。悔恨當初,一時之錯,因見曹府相請,我隻道與國人交,指望功名成就。誰想落在他的圈套,請入府中,將酒灌醉,麻繩絞死。屍身丟在後花園古井中。幸賴包爺到邊庭賞犒三軍回朝,轎過石橋邊,我把冤魂旋繞。包公忖道:此必有冤枉事。帶進府門,我把前冤告知。爺爺說道:‘既有妻子,何不令來告狀?’我道:‘妻被他帶去鄭州三個月。’爺令行牌一道,便差陰使帶到曹府見妻一麵。目今禍事已至,曹二差委張清持刀來殺你。可雙膝跪在他的跟前說道:張清哥,曆訴苦冤。他是慈心的人,見冤不殺,必定有個憐憫之心。你便急急走到開封府,包爺台前哀告。自然與你雪此深冤。”囑罷,張清已至,手持利刃走入房來。文

正奪他的刀,張清無刀不能殺之。隻得驚醒張氏,跪在張清跟前。口稱“張清哥”曆訴前冤,張清救之。文正冤魂亦去。私開了後門,將花銀十兩與張娘子作路費,教他直上東京包大人處。張氏拜謝出門。他是個閨門女子,獨自如何得到東京。悲哀感動了太白星,化作一個老人,直引他到了東京。仍乘清風而去。

張氏驚疑,起頭望時,正是舊日王婆店門首,入去投宿。王婆頗認得,訴出前情,王婆亦為之下淚。乃道:“今五更,包大人行香,待回來可接馬頭下狀。” 張氏請人做了狀子完備。恰出街來,正遇見一官人,不是包大人卻是大國舅。見著狀子大驚,就問他一個衝馬頭的罪。登時用鐵鞭將張氏打暈去了,搜撿身上有花銀十兩,亦奪得去。將其屍丟在僻巷。王婆聽得消息,即來看時,氣尚未絕。連忙抱回店裏救蘇。過二三日,探聽包大人在門首過,張氏接馬頭告狀。包公見狀,便令公牌領張氏入府中,去廊下滴血認屍,果是其夫屍首。不覺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