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章揚平複了下來，古月明接到示意後，繼續說道：
“那個神秘的幕後團隊用各種手段，俘虜了來自全世界的精英，然後開始了經過重新檢查和改進的‘人類飛躍計劃’，這一次計劃，之所以我說‘成功了一半’，因為這一次的死亡率因為實驗體的各項高素質和高承受力的前提條件下，很大程度地降低了，但即使這樣，這一次計劃也絕對不算是絕對成功的——”
章揚靜靜地坐在原位上，仿佛在聽，仿佛沒有聽。反而是顧清影顯得更感興趣了，問道：“這一次實驗之後，實驗體變成超人了嗎？”
古月明冷笑道：“某種程度上說，存活下來的數百名實驗體的確和平常人不一樣了，他們有的嗅覺得到了很高程度的開發，有人的眼睛能夠像鷹一樣看得更遠更清晰，有的人力氣比平時大了一倍不止，有的人能聽到二十赫茲以下的低聲波……但這些和超人的概念完全不同。”
顧清影想了想，問道：“聽你這些描述，好像實驗體的某些功能更接近動物了……”
“是的。”古月明點頭：“這就是基因改造計劃的真相，這個團隊隻不過是將大自然中動物們在某些方麵中的優勢基因，提取出來用某種方法和人類相融合罷了。所謂的人類飛躍計劃，本質上就是將動物基因與成年人類的非法對接……”
顧清影皺眉：“這樣做有什麼惡劣的後果嗎？”
“當然有，動物的基因和人類原本是不能融合的，這個團隊雖然經過各種努力克服了這種困難，最後還是有一些漏洞沒有辦法填補。這些被融合了動物基因的實驗體，在實驗之後，都集體出現了智力退化和野性化的現象。雖然他們還能依靠曾經作為人類的生活習慣以及身體裏人的那部分基因，繼續像一個人一樣生存，卻隨時都有可能像野獸一樣暴走，部分實驗體還因為植入基因的特殊種族問題，產生了嗜血的衝動——在確認哪些嗜血衝動的實驗體的不可控性之後，就全部被關了起來。”
宋小曼在一旁笑了笑，隻是即便那麼美的容貌，笑出來都有些難看：“是不是覺得像某些不可告人的生化試驗？”
顧清影緩緩點了點頭，大約有些不理解，這樣的實驗計劃，一開始為什麼還能得到部分國家政府的支持？
“你肯定在想，這樣的實驗為什麼能夠在某些領域獲得認可吧……我之前也說過，他們的團隊是世界上領先的基因研究團隊，在他們之前，即便是將動物的基因與人類相融合，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團隊可以辦到。”古月明頓了頓，接著道：“剛才說的那個頂多隻能算成功了一半的計劃，其實如果到此為止，也不會發生後來那些可怕的事情。”
顧清影疑惑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這本來是正常人之間的，一項不太正常的活體實驗計劃，隻可惜由明麵轉入暗麵之後，在躲開了輿論攻擊的同時，也給了一些非法勢力插手亂來的機會——比如我剛才說的那個神秘組織。”
“那個神秘組織是幹什麼的？”
古月明滿臉肅容，眼中閃過一道仇恨的光芒：“那是一個由全世界各地異能犯罪者組成的組織，組織的全名叫做——‘英靈殿’。”
“異能犯罪者？”
“所謂異能犯罪者，就是在異能者中，那些從小在惡劣的社會環境下，受到過激烈的心靈創傷，野蠻生長的異能者。這樣的異能者沒有健全的世界觀，在他們看來世界上沒有任何法律，隻有一條規則——弱肉強食。而擁有異能的他們，就是強者，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就是弱者。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主要手段就是依賴異能進行掠奪犯罪，然後依靠異能進行國際流竄。”
“這樣的一群人組成的組織……”顧清影忽然忍不住想到一個熟悉的華夏風格的詞組——“流寇”。
“那世界各國沒有對付他們的辦法嗎？”顧清影很好奇，在華夏的話，至少像他們太極宗這樣的門派，就有能力製約這些依靠異能胡來的家夥。
“世界各國都有各自的神秘事務調查局，那個部門裏的人也大多數都是異能者。隻不過異能者之間的追捕，就完全是靠實力了，而英靈殿組織裏的異能者，絕大多數都是強者，雖然他們都是一群無惡不作的人，但實力的確無可置疑。”
“好吧。”顧清影點頭。
古月明這才接著講道：“基因研究計劃在暴露出致命的缺點之後，科研團隊本身也知道出了一些問題。這一次他們自己都準備停止實驗了，但英靈殿阻止了他們。英靈殿的計劃很簡單，他們在基因計劃中看到了將普通人改造成異能者的可能性，如果連動物的基因都可以和人類的基因融合在一起，那麼異能者的基因為什麼不能和普通人的基因融合呢？”
顧清影瞪大了眼睛：“這麼說的話，他們的目的——”
“用基因融合的方式製造異能者軍隊。”章揚輕輕地說，神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