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劉警官,你幹什麼?人還沒帶走啦!”趙飛揚緊走幾步,跟在眾警察身後叫道。警察們跑得很快,沒一個人理他,很快就消失蹤。“怪了,”趙飛揚納悶地摸了摸下巴,“怎麼跟見鬼似地逃走了?”說著,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章揚一眼,又低下頭去若有所思地嗯了兩聲,似在尋思這怪異的情形是不是章揚造成的。
“趙公子,看來你失算了哦!”章揚朝著趙飛揚笑道,“姓劉的沒膽子把我弄到局子裏去呢!”
“秦世兄誤會了,”趙飛揚換上得體的微笑,“趙某人是見劉警官要把曉曉帶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難道秦世兄希望曉曉被帶到警局去嗎?趙某這麼做,無非是想給秦世兄一個替曉曉出力的機會罷了。”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囉?”章揚踱到趙飛揚麵前,凝視著他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點不和諧的東西來。
但趙飛揚表現得非常自然,應該說,無恥得非常自然。他嗬嗬笑道:“不謝不謝,誰叫秦世兄是我的曉曉的好朋友呢?”
“誰是你的曉曉?”徐曉曉氣呼呼地道,“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還想給阿峰下套子的話,我對你不客氣!阿峰,我們走,別理這種爛人!”拉起章揚的手,氣鼓鼓地走出了商場。
看著章揚等人的背影,趙飛揚摸了摸下巴,說道:“那姓秦的……看樣子不止手黑,心也忒黑啊!”
走出了商場,徐曉曉對朱鵬說道:“豬頭,你去醫院處理金寶的後事。他是被你氣死的,你把他的事給我負責到底。他還有家人麼?”
朱鵬嘀咕了一句:“金寶他沒心髒病啊,怎麼能說是被我氣死的?”這話卻不敢明說,對著徐曉曉點頭道:“小姐說的是,金寶的後事是該由我來辦。金寶他還有兩個正在念書的弟弟,家裏再沒別人了。”
牛黃在旁加了一句:“金寶兩個弟弟學費生活費全靠金寶,現在金寶死了,他們可得無依無靠了,真可憐。”
徐曉曉皺了皺眉,“爸不是給你們都買了保險了麼?嗯,豬頭,給金寶的弟弟們送二十萬去,算是金寶的撫恤金。加上保險賠償,應該足夠他兩個弟弟念完大學了。”
“嗬,小姐真是好心。其實光保險金就夠他們念完大學了,省著點用還能有不少餘額,再給二十萬,結婚都夠了。”朱鵬笑了笑,接過徐曉曉遞給他的一張銀行卡,打車去了醫院。
王菲非和章揚上了車,剛準備開車,忽然對正準備上車的牛黃和另一個保鏢說道:“你們兩個,去把那輛車給我刮花。”纖纖食指指著的,正是趙飛揚的房車。
“這……不太好吧?”牛黃躊躇著道。
“怕什麼?出了事我負責,諒他姓趙的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徐曉曉心中有氣,對付不了趙飛揚,刮花他的車也可以出口小氣。
牛黃和那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執行小姐的命令。畢竟給他們開薪水的,是王家的老板,而不是趙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