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淡定和從容,讓紅小袖深知,他真的如他五年前說的,他可以撐起一片天了。
用韓羽楓的話說就是,他兌現了承諾,他變成了能保護自己的男人,重新站在自己的麵前了。
當年在韓羽楓處理完事情要離開中國時,韓羽楓找到自己,就像大半年前一樣問自己,要不要跟他離開,當時聽到韓羽楓這麼問的時候,就好像漂在大海中的浮萍突然靠岸一般。所以當下她便毫不猶豫的跟著韓羽楓離開了那個她早已經習慣了的家,離開了那個她恨卻仍然深愛的男人。
離開後,蘇炎彬一定翻天覆地的在找自己吧?張明美呢?會不會埋怨自己的不告而別,以明美的性格她幾乎能想到,讓明美看到她的話,明美一定會揍她的。
雖然他跟韓羽楓離開了這麼多年,但是麵對韓羽楓她還是會有負擔,當年她告訴韓羽楓她已經懷孕三個月,韓羽楓隻是愣了一下,皺了一下眉頭,就二話不說的帶著她到了加拿大,悉心的照顧她生下笑笑,韓羽楓對笑笑又像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而笑笑也把韓羽楓當成親爹地一樣依靠。
承諾是不斷破滅的泡沫,誰都沒法把握。
雖然韓羽楓仍然沒有告訴過她他到底做什麼的,可是這五年裏,他偶爾帶傷回家,甚至有的時候帶著槍傷回家。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兒背井離鄉,隻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住別墅,開豪車,身後經常跟著一批神秘人,紅小袖不用問,心裏也有數。
其實她不是沒問過,自是每次她問的時候,他都顧左右而言他,實在問急了,他就直接板著臉不讓問。
隻是每次韓羽楓受傷時,她都會擔心,即使他再痛,他也會像沒事人一樣傻笑,即使笑的牽強,隻為讓自己安心。
愛是傾聽花開的聲音,雖然隻是一瞬間,卻是永恒。自己對韓羽楓的感情亦是永恒,永恒不變的親情。
“媽咪,媽咪。”笑笑坐在副駕駛上,急切的叫起來。
“啊?”
“爹地說,開車要專心。媽咪你不專心。”小不點兒想起爹地告訴自己的話。
紅小袖心裏直冒冷汗,這些話韓羽楓平時都提醒笑笑,自己就那麼不讓人放心嗎?可事實證明她確實不讓人放心,開車都能分心,太大意了。
這五年裏,自己努力想要忘記蘇炎彬,可是他的身影總是在快要忘記的時候,又出現在腦海,尤其是麵對紅美笑的時候,看這孩子那神韻和怪異的性格,更是讓她想忘都忘不掉,揮之不去。
機場的出口處,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麵戴大黑超的男人,看到急衝衝跑過來的一大一小,抿著那性感的薄唇看了看手表,然後揚起手表,用另一隻手指敲了敲那價值不菲的表鏡上。
“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