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答之間分道揚鑣 眾人推舉登上汗王(1 / 3)

當天晚上,直到喜宴將要開始了,劄木合才聽聞了這個消息,鐵木真又要娶親了,是為了和合答安補辦婚禮的。

對合答安的事,劄木合並不是很清楚,訶額侖對他說:

“這個女孩子曾經救了鐵木真一命,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以身相許,定下良緣的。”

老人將合答安一家人怎樣救出了鐵木真,如何躲過仇人魔爪的事情全部講給劄木合聽,那個時候的合答安還很小,但是卻非常的有見識,劄木合聽了之後,讚歎道:

“這麼多的好事,怎麼就被鐵木真給碰上了呢?我為什麼一件也沒有遇到過?”

訶額侖聽了,忙笑道:

“你是隻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哩!鐵木真從九歲開始,便是經曆了很多磨難,你也有這樣的經曆嗎?”

劄木合聽了,點點頭說道:

“是呀,我倆在斡難河邊結識時,他正在艱難困境之中,不過,那時已能見到他是一個意誌十分堅強的人!”

天黑之後,劄木合悄悄地如幽靈一般,溜進孛兒帖的帳篷,見她正在縫著孩子的衣服。

孛兒帖見到劄木合來了,不禁一愣,說道:

“劄木合安答夜晚到來,有什麼事嗎?”

她一邊詢問,一邊見到劄木合穿戴齊整,頭發梳理得油膩膩的,連胡子也精心修剪過,知道他來者不善,隻聽他答道:

“今晚鐵木真安答在那邊有新娘子陪著,你不覺得這裏太冷清了麼?我是想來陪你坐坐。難道不好嗎?”

孛兒帖一聽就覺得此人居心不良,企圖挑撥他們夫妻關係,但是,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不冷不熱地說道:

“我一點也不覺得冷清,這裏有我的兒子在此陪著我,哪能勞動你的大駕來陪我呢?”

劄木合聽了以後,也不介意,立即轉移話題,盯著孛兒帖的俏臉兒,討好地說:

“我親愛的孛兒帖,你生過孩子之後,更加標致了!你這手兒,簡直就比那蔥白還嫩,你讓我一見到你,就魂不在身了。”

劄木合說著話,便一步走到孛兒帖身邊,一隻手撫摸著,吻著……

孛兒帖立即抽回那隻手,推著劄木合道:

“你做什麼呀?劄木合安答身邊美女如雲,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讓人看見了多難為情呀!”劄木合忙說道:

“我身邊的女人雖多,哪一個能比得上你呀?你的美貌使我吃不安,睡不寧,總想能摟住你睡一夜,我才心安哩!”

說罷,劄木合雙手摟住孛兒帖,就要求歡,兩手伸進她懷裏,揉著乳房急促地說:

“我親愛的孛兒帖,你快把我急死了!”

孛兒帖被他摟得喘不過氣來,覺得今晚很難應付這頭色狼,便靈機一動地說道:

“劄木合安答,我已向你說了,我生了孩子才過幾天,身子還沒有幹淨,怎麼答應你?”

劄木合的欲焰又升騰起來了,他的手順著孛兒帖的胸脯向下滑去,快到小腹時,被她死死地按住,近於哀求地說道:

“你就可憐一下我這個產婦吧!劄木合安答若是真心喜歡我,也要等我過穿月子,到那時候,我們再——”

劄木合一所,神經立刻緊張起來,忙問:

“你說的可是真話?”

孛兒帖見到自己的緩兵之計已有收效,立刻把他的那雙大手從自己肚子上推開,又說:

“劄木合安答,你的恩情我永遠記在心上,來日方長,難道沒有報答你的機會麼?”

聽了她的話,劄木合總覺得太渺茫,真有些等不急似的,腦子一轉,計上心來,說道:

“我答應你,不過,我太愛你了,想得我有些發狂!這樣吧,你把衣服全脫了,讓我瞧瞧你那美麗的胴體,看過以後,我就走人,好不好?這總該答應我了吧!”

孛兒帖苦笑了一下,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人世間的女人都長著相同的東西,老的,小的,醜的,俊的,蒙古族的,蔑兒乞人的……”

突然,帳篷的門被推開了,老女仆豁阿黑屋手提一桶熱水進來了,孛兒帖隻得說道:

“劄木合安答,我要給孩子洗澡,請你改日再來閑坐,可好?”

劄木合狠瞪了一眼那位老仆婦,隻得掃興地站起來,慢慢地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營地之後,劄木合大施淫威,讓侍候他的那八個蔑兒乞少女脫光衣服,跳裸體舞給他看。

他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觀賞,劄木台已為酒色所迷,什麼統一蒙古,稱汗稱王之事早已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鐵木真與合答安住在一頂新帳篷裏,他見合答安的臉頰紅暈升騰,如紅蘋果一般,更增加幾分風韻,便上前緊緊摟住,說道:

“記得嗎?五年前的那天夜裏,我們兩人在你那小屋裏,摟在一起的情景,我至今忘不了,那時,我是第一次嚐到這男女之間的快活事兒,我的感覺像是在雲裏霧裏一般,身子也似乎飄起來了。”

合答安聽著他講的這事,便把頭埋在鐵木真那寬闊的胸膛上,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時,我才十四歲……”,整間帳篷充滿了溫馨。

劄木合幫著鐵木真從蔑兒乞人手中奪回了妻子,鐵木真也不知道劄木合調戲妻子的事情,在鐵木真的眼中,劄木合對他的情誼是無價的,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擬的,正是因為這樣,兩個人的關係才會更加的密切。所以鐵木真放棄了桑沽兒小河邊的舊營,與劄木合一起在斡難河流域的豁兒豁納黑川生活。

為了慶祝對蔑兒乞戰爭的勝利,並且慶祝他們友好關係進一步發展,鐵木真和劄木合在忽勒答兒山崖前的鬆林中,舉行了一次盛大的宴會,重申了他們兩次結為安答的手足之情義。鐵木真將擄獲的脫黑脫阿的金帶,送給了劄木合係之,又將脫黑脫阿的一匹幾年都沒有生駒的海騮馬送給劄木合當坐騎。劄木合將擄獲的歹亦兒兀孫的金帶,送給鐵木真係之,又將歹亦兒兀孫的一匹額鬢如角的白馬送給了鐵木真。雙方互相贈送了自己心愛的禮物,第三次結為安答,並重申了誓言:“聽先世父老之言,為安答者,同性命,不相棄,相依為命之謂也。”

二人大擺盛宴,交杯換盞,一直到夜闌更深,都帶醉意,同被抵足而眠。這件事在蒙古族發展史上具有重要意義:豁兒豁納黑川是蒙古汗國最後一位可汗忽圖刺汗的遺址,鐵木真與劄木合在這裏重新同盟,意味著他們希望用結盟的形式來恢複蒙古汗國的統治。

純真友誼使他們互相體貼、相互照顧,但現實的利益又使他們分道揚鑣、各奔前程。鐵木真與劄木合一起遊牧了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一個偶然的事件導致了他們的分離。

第二年孟夏既望之日,四月十六日,大草原上春草萌發,萬物複蘇,正是各部族牧民移營的時候。鐵木真、劄木合也在商議移營到其他處遊牧。二人同車共載,走在整個隊伍的前麵。

劄木合說:“咱們現在挨著山下,放馬得住在賬房;放羊的放羔兒的嘴裏得有吃的。”當時草原牧民貧富分化,富裕牧民和貴族馬群較多,貧困的牧民則隻有一些羊兒羔兒。劄木合認為,傍山而營,牧馬者和馬群在賬房附近活動,行動方便;臨澗而營,牧羊者、牧羔者和羊群在一處,羊群嘴裏有吃有喝,飲食非常便利。兩類牧民不適合在一起,因此其中含有“分開過,大家方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