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婆,我們說點別的。”蕭易轉移話題,他在夏季麵前說老,無疑自討沒趣。
夏季別過頭,話不投機半句多。她陷入自己的回憶裏,無憂無慮的童年,見識短,想象力豐富的美好時光。
讓她難忘的不是拖拉機,而是站在拖拉機欄杆上的日子。一大群小夥伴,爭先恐後的爬上車,速度快的,爬在最前麵,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
速度慢的,隻能站在後麵,看著前麵小夥伴的腦袋瓜。
冬天的時候,夏季喜歡站在中間的位置,前麵的和後麵的,替中間的人擋住了寒風。
蕭易說,那時年輕,有股不要命的衝勁。其實,不要命的衝勁,用來形容當時的他們,最為貼切。
拖拉機的速度很慢,大家站在上麵,也會隨著凹凸不平的公路,晃來晃去。看著公路下方的懸崖峭壁,都不會膽戰心驚。甚至很開心的聊天,大聲唱歌。
現在的夏季,打死也不願意,在經曆那麼一段華麗麗的青春。那才是真正的不要命。
有好幾次,拖拉機突然刹車,將後麵的小夥伴們摔了下去。司機驚魂未定,大家笑著說,有驚無險。
成年人的責任感,天真幼稚的孩童們,無法體會。有時候更慘,連續的雨天,將鄉村公路阻斷。大家隻好打著雨傘,冒著雨,走四五十公裏的路,到鎮子裏去上學。
回想了許多,夏季暗罵自己沒出息,當初那麼艱難的求學路,也一步步走了過來。而如今,社會進步,鄉村公路越走越通暢,自己卻過上了沒滋沒味的生活。
“老婆,到了。”蕭易湊到她麵前,輕聲報告。
夏季推了他一把,惱怒的說:“到了就下車,我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我錯了!”蕭易看著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自認倒黴,迅速道歉。
夏季大聲說話,用來掩飾,剛才她的閃神。回憶裏的那些事,艱辛萬難,卻純真無邪,令人懷念。
兩人跟著ktv的少爺,走進了房間,裏麵不止請客的兩人。還有田明亮和木秋凡。
夏季在看到木秋凡時,說不出的驚慌,卻假裝鎮定的走了進去。
蕭易除了田明亮,其他三人都認識。安慕然起身,傳了支煙給蕭易。
“來,蕭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田明亮先生。這位是創世集團的副董事長,木秋凡先生。”安慕然禮貌的說。
幾人客套的寒暄了幾句,田明亮一直打量著蕭易,暗自想,這就是木秋凡的情敵?還缺點火後的模樣。
夏季坐到李沁雪身邊,用兩人隻聽見的聲音問:“你什麼意思?木秋凡在,還約我們。”
“冤枉啊!我叫了你們,安總監才告訴我,還要答謝老大和木秋凡的救命之恩。”李沁雪也悄聲回答她。
“這個場麵,還是真混亂。”夏季有些無奈的說。
羊七七的兩個情人,早已碰麵,一起吃過飯,這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蕭易和木秋凡,彼此都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情敵。
“木師兄,我敬你一杯。”蕭易還算紳士,禮貌的舉杯。
“謝謝。”木秋凡溫文爾雅的笑著回答,麵上看不出一絲異常。
這時,屏幕上響起了木秋凡點的歌曲,獨家記憶。他放下酒杯,拿起話筒,開始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