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沒有銅號聲,也沒有鼓鳴聲中來臨。隻有光的變化,色彩的變化宣告了他的熱情洋溢和他的歡騰雀躍。
玉兒的步伐有些紊亂,她得邊加快速度,邊穩定好裝著水的臉盆衝進公主的寢室。
昨晚發生的事太亂太多了,消耗了軒成不少腦細胞,當然,在當時大家還不知道細胞這個詞。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快起來,得上殿去了。”玉兒冒著大不敬的罪搖晃著公主的肩膀,橫豎都是一死,公主這比較好說話,得罪皇帝不如得罪公主吧。
軒成不耐煩地睜開了半隻眼睛,隨後又用手擋了擋陽光繼續用被子蒙著頭睡覺。
玉兒頭皮都麻了,再不叫醒公主,這殿內十二近婢就都得被罰。一咬牙,豁出去了,到時候公主怪罪下來自己也好說是為了公主才這麼做的。
“哎呀,用水潑本宮,誰,站出來。”軒成精神抖擻地從床上躍起。
“公主趕快更衣吧,段公公今天一大早就來傳話,讓公主卯時(大約7點)到大殿上去,說是皇上有重要的事要說。”
玉兒邊解釋邊幫公主梳妝打扮。
“公主鳳輦已在門口侯著,奴婢留下善後。”玉兒擦了一把冷汗。
軒成在其他奴婢陪同下走出了寢室,玉兒得救了似的呼了一口氣,走到門口的公主公主又回過:“等我回來再跟你算潑水的帳。”軒成一臉壞笑。
玉兒倒抽一口冷氣......
到了朝殿上,軒成看到大家早已各就各位,低著頭灰溜溜地進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上朝殿呢,一般女子都不能上朝殿的,現在朝殿上除了門口的宮女,殿內隻有她一人女子,第一次上朝殿還遲到,軒成也就不敢如往日的囂張,而是規規矩矩地坐到她該坐的地方。
偷偷打量了下殿上的人,看來早朝已開過,大部分文武百官都已經散了,留下的都是些心腹,殿上坐著父皇,和她同樣在殿下的還有麵無表情的太子哥,一臉沒睡醒的以諾,這倆家夥是不是在比冷酷啊?謙卑而笑的仕羽,仕羽平時時不上朝殿的,雖然他的官階是有這個資格的,但他一直以太子陪讀自居。當軒成看到殿下還有一個匈奴打扮的來者,嘴角抽了抽,她小心地打量著這個使者,還好,不是單於不是單於。
“恩,”皇帝清了清嗓子:“該來的都來了,軒成丫頭,你今天真不象話,居然讓大家等你等那麼久。”
軒成知道父皇是不會找她麻煩的,軒成扁了扁嘴,一臉的無辜,其實潛台詞是說“我還沒說你們不讓我睡覺呢。”
皇帝緩了緩表情:“今日匈奴使臣來朝,告知朕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我朝公主軒成丫頭的原夫婿單於不幸生亡,如今代替單於之位的是單於的大哥,念在公主並沒有嫁到部落中就半途遭遇意外,加之原單於不幸病逝,這樁婚約取消。公主恢複自由身。死者為大,我們尊重單於最後的願望,因皇室險惡,原單於擔心自家胞弟會遭遇不測,朕如單於願封其為世子,入住宮中與皇子同遇。”
沒有嫁到部落中就遭遇意外?單於病逝?單於的弟弟?
這些都是怎麼回事?軒成看向仕羽,仕羽卻一點表情也沒有。怎麼回事這三個人,三個人都在比誰是木頭人嗎?
單於的弟弟不是仕羽嗎?她親耳聽見仕羽喊單於大哥,單於怎麼會病逝呢?他明明武功那麼高強,醫術那麼高強,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