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回家(1 / 3)

狼和老六急匆匆的來到山寨正堂門口。

天上還是黑漆漆的顯得有些沉悶,雨倒是小了許多,一絲一絲垂了下來打在李毓的身上。李毓扯下袖口撕扯開來將它包在肩頭,這會血絲滲透開來,一會就染紅了白布,不過血流是明顯減少了。

天狼走了進來,看了看那幾個傷殘的兄弟又瞪了瞪李毓。鬼淩等人欲起身行禮不過被天狼製止了。天狼背著雙手從李毓身旁走過,徑直走到鬼淩身前俯身臉色有些難看的對著鬼淩說道:“老二,怎麼搞的?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動武,你怎麼傷成這樣。”。

鬼淩強撐著挺直腰板笑著對天狼說道:“他們都打不過那小子,我不想驚擾大哥,所以就……”。

鬼淩微白的嘴角又流出血來,天狼伸出自己的衣袖給鬼淩擦了擦。李毓靜靜的看著他們,在李毓的內心又何嚐沒泛起漣漪。舍身忘死征戰沙場這幾年,他看到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也看慣了生死。那襲白袍也不複先前的潔白,李毓的臉龐也有些汙垢,他的褲腳也沾滿了泥水,隻有那長戟依然挺直,感受著手心長戟傳來涼涼的感覺,李毓感到一絲心安。這幾年都是在為國家而戰,他背後是無窮盡的百姓,自己並未孤單。

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而戰?

天狼吩咐囉嘍們將鬼淩等人安頓好,便迎著李毓走來。絲絲細雨打在他那光頭上,順著額頭落下又從眉毛處聚成水珠一滴滴緩緩落下。大漢瞪著眼睛對著李毓問道:“聽說你是來救那個小姑娘的,你單槍匹馬闖到這裏讓我很佩服,不過你打傷了我的兄弟,你得付出代價。”。

李毓臉色微白,肩上的傷勢牽動著身體,每走一步都疼痛萬分。李毓泯了泯幹澀的嘴唇說道:“都是男人,何須廢話!”說完便把長戟指向天狼。

天狼怎會想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有這般狂妄,隨即天狼哈哈大笑:“你小子雖然有些狂妄,不過我喜歡。來人,拿刀來!”。囉嘍送來一把刀,這是一把關刀,比李毓的長戟略短,精鋼所鑄的短棍連接著套著銅環的刀身,看上去很是不凡。尤其是在天狼的手中,天狼微胖的身體配上這把關刀當真是威風凜凜。

天狼右手上前,左手在後斜拿著關刀。李毓打起精神,對於敵人他從不馬虎。“小子,小心了!”。說著天狼便帶著關刀向著李毓砍來,李毓右手斜持長戟也奔向天狼。

“哐當……”金屬撞擊的聲音。

天狼關刀砍向李毓,李毓便揮動長戟橫掃向天狼的關刀。李毓退了兩步才站穩身形,手心處一股巨力傳來,震得李毓手心發麻。天狼並未倒退,不過也讓天狼吃了一驚。自己習武二十餘年卻並沒有高出眼前這少年多少,再說這少年身上有傷,天狼收起戲耍的心思隨之的是警惕。

天狼拖著關刀向李毓奔去,刀口在地麵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李毓也是將長戟落地拖著長戟奔向天狼。天狼揮舞起關刀劈向李毓,李毓架起長戟阻擋。兩人又拚起了蠻力,天狼狠狠的將關刀壓向李毓就要砍到李毓的頭顱,李毓蹲著馬步用盡力氣將天狼的關刀抵起。突然間,天狼卸力,李毓的長戟使了個空。

天狼將關刀橫掃砍向李毓,李毓來不及阻擋隻得匆忙向後退去。“嘶……”天狼的關刀劃破了李毓的衣服,李毓的腰身也出現一道血跡。絲絲鮮血迅速溢出很快就將李毓腹部的衣服弄濕。李毓便將另一隻衣袖撕下迅速裹住腰身。天狼並沒有打擾李毓,天狼並沒有因為李毓年輕就懷有輕視之心,天狼對李毓的表現很滿意,在他眼裏李毓沉著穩重,還有一顆不畏生死敢於擔當之心。

李毓將口裏的血沫吐掉抓起長戟便衝向天狼,天狼刺向李毓抵住李毓的攻擊接著又是一挑震得李毓倒退幾步。出於對李毓的尊重天狼使出十成功力,天狼得勢不饒人接著又是一記空翻砍向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