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是這樣一天天過去。
而我,快無聊死了。
我現在正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一本《尼羅河慘案》睡覺,但是美其名曰:閉目養神。
“啊!我的書!”我憤憤的看著拿走我的“眼罩”的小透。這丫頭又有什麼事?
“別睡了,祿公公傳話來了,今天宮裏大宴,要你去呢。”小透一臉的無奈。
“啊?舉行宴會啊。為什麼要我去呢?那個皇帝還記得我啊!告他我不去,我還要等我家清夜來了和他下棋呢!”什麼嘛,我最討厭宴會了!
“不行啊,姐姐。這是聖旨。”看小透快哭出來了,我一陣心軟。
“好吧,我去。什麼時辰?”我妥協了。
“一個時辰以後。”小透不愧是我的死黨(晉升死黨了),因為她此刻正一臉無奈、悲哀、同情的看著我。
“哦,幫我梳妝吧。記得越妖豔越好!”去就去。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成型。
“啊?!為什麼?這時候應該打扮得很樸素才不會引人注意啊。”小透一臉疑惑。
被打敗了。
“打扮得妖豔證明我是那種名利的女人,你認為有人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嗎?還有啊,這種時候,那些嬪妃們肯定都恨不得把太陽帶到身上,如果我打扮得像一個空穀幽蘭,我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到時候想逃都晚了!這你懂吧?”我極其耐心的解釋。真懷念明夏啊,她和我最有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哦!姐姐,你怎麼這麼聰明呢?!”看著她一臉的敬慕,自豪感油然而生。(怎麼感覺像是在想山村孩子炫耀手提電腦?小透可是古人,能和我這共產主義新一代比嘛?!)
於是,在我的暗笑下我穿上一件豔俗無比衣服,畫上了可以和藝伎相媲美的妝。
出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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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們還不能進去。”一個太監擋住了我的去路。
“為什麼?”我相信我此時的微笑是最嫵媚的。
“哼,您是哪個宮的主子?咱家怎麼瞅著眼生呢?”哼,勢利眼的東西。
“我們娘娘是淨棲宮的。”
“哦,原來是碧妃娘娘啊。您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您見諒。”天哪,變臉速度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怎麼1秒鍾的時間就變得如此諂媚了?!連自稱都由“咱家”變成了“小人”。
“行了。走,小透。”
我和小透走進去。
“淨棲宮碧妃娘娘到。”剛才的“看門狗”傳報。
而我在鄙夷、輕蔑、嘲笑、探究、驚豔、嫉妒、反感的目光中昂首走過。絲毫不受那些嬪妃、朝臣的幹擾。
“臣妾參見皇上。”我半屈膝向那個暗紅色的身影行禮。
“碧妃還真是像傳言那樣不懂禮儀啊,難道不知道見了朕要行跪拜禮嗎?”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可惡的是竟然還那麼的富有磁性,魅惑人心。
我抬頭,看見了令我不可置信的事實:
皇帝,紅秀,是我畫中的那個男子!同樣的憂鬱卻致命的眼睛,同樣完美無缺的線條,同樣溫柔的嘴角!更扯的是,他是我閉著眼睛畫的!
天哪,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夠我中好幾個500萬了。(看來得考慮改行了,將來不但窮教書的了!)
我相信,我現在的嘴放的進去兩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