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2 / 3)

林溪悄悄的走近,幾條墨線,一隻活靈活現的博美臥在草地裏。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指著紙上的博美丫頭道:“這裏應該再多添一筆,他的胡子不應該這麼密。這樣白描的效果就顯得有點繁索。但是畫得還是很不錯的,比我強多了。”

納蘭盛雪愣了幾秒鍾,把畫好的丫頭扔在地上,重新畫了一張。這張看上去確實簡潔了許多,也更有立體感。林溪忍不住拍手稱讚:“很讚耶……太棒了,看來我找到知音了。”

納蘭盛雪一笑,這幅洋槐飄落的場景也顯得美了幾分。深棕色的發夾雜著幾片洋槐樹的花瓣,風一吹,落在了草叢裏,落在他畫的那幅白描圖上。

“那是因為有師傅指點的好。”

林溪有幾分失神,她在麵對夢夢那無數個校草男友的時候都從來沒有失神過:“呃!我隻是隨便說說的。我也隻是上大學的時候學過一點點皮毛,還是和別的同學學的。哪能跟您比。”

“林小姐太鎖謙虛了。你剛剛的建議很好,我也照你的建議做了,事實證明你對白描很有研究哦。”納蘭盛雪說得很虔誠。他在古裝電視劇裏一直演像君子劍這樣的角色,看來是本色出演了。

“納蘭盛雪?”

給蘭盛雪點點頭。

林溪一笑:“你的名字好長,比我的多一倍,叫起來好麻煩。不如我以後就叫你納蘭吧!我很喜歡納蘭容若,平常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納蘭盛雪笑了笑:“你覺得怎樣叫舒服就怎樣叫好了。”

音樂聲不知道什麼停了,林溪沒有注意,一道怨毒的眼神正在盯著她。一陣狗叫聲才將她的思緒拉回。

林溪大叫一聲,嚇得躲到了納蘭盛雪的身後。

小也跑了過來,把博美抱起來:“丫頭,不可以調皮哦。乖了。”

小也抬起頭,湛藍色的眼睛望著林溪:“盛雪哥,她好像昨天晚上我們吃的小籠包。你覺得像不像。”

納蘭盛雪輕輕拂了拂小也的發:“小也,不許亂說,不可以這樣說女孩子的。”

林溪尷尬的笑了笑:“沒關係啦!我同學有時候也是這麼叫我的。”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極不情願。小籠包?憑什麼叫我小籠包?她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Rosita名叫沙蜜薇,是沙家唯一的女兒。她現在住的是一間複式的房子,此刻的她正在陽台吹風,抱著她的奶油,一隻純種的金毛。現在這條狗隻有兩個月大,聽瑛達說這條狗能長到比她還要大。Rosita一笑,在魏瑛達眼睛裏,rosita永遠都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所以,他原諒她所有的胡鬧,所有的不講道理,所有的耍賴和蠻橫霸道的撒嬌。因為他覺得那是對他無比依賴的表現,所以,他一直愛著她。從rosita六歲時便開始愛著她。

瑛達打開房門,房間裏空空的,他笑了笑。徑自走向陽台。

“蜜薇。”

Rosita轉過身,嘴一撅:“我不是說過嗎?你以後要叫我rosita。”

瑛達攬過rosita:“好,我的沙蜜薇大小姐。”

Rosita一把推開魏瑛達:“討厭。”然後向魏瑛達身後望了一眼:“盛雪哥又沒過來?”

瑛達把一堆零食放到櫃子上道:“他今天下午練白描,本來還要拉我做模特兒。要不是我逃得快,他一定把我押在一堆草垛上做木頭人。”

Rosita眼睛裏有一絲興奮:“盛雪哥在學白描嗎?那我也要學。”

瑛達寵溺的拂摸著rosita的發頂:“好好,我們明天就去學。”

從蜜薇那裏回來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停好車,魏瑛達覺得一身疲憊。他在想,是不是,應該告訴蜜薇。說他喜歡她十幾年了,說他想要一輩子這樣照顧她。魏瑛達輕輕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她還小,不能嚇壞她。

進房間,懶得開燈,進浴室衝了個澡,直接鑽到床上去睡了。

但是,他怎麼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哪裏不對?其實魏瑛達有個秘密,那就是裸睡。另外魏瑛達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一上床就喜歡抱著被子睡。冬天的話會抱一隻枕頭,或者一隻抱枕。所以,這次衝完澡他照樣是鑽進被子裏,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抱。可是,這次抱的怎麼和從前的感覺不一樣?熱熱的,軟軟的,還有兩個圓圓的軟乎乎的東西。於是他開始回憶,回憶,再回憶。拚命的回憶。在回憶的過程中,旁邊那個“抱枕”和魏瑛達一起尖叫起來。

“啊……”

尖叫聲劃破了夜幕,伴隨著聲清脆的耳光,驚醒了四鄰。

“你,你,你這個死女人,沒見過哪個女人晚上睡覺不穿睡衣。”

林溪一邊搶過被子圍在身上,一邊大聲吼道:“沒見過女人裸睡?你見過多少女人啊?我還沒見過男人裸睡呢!還有,你大半夜一絲不掛跑來我房間裏幹什麼?你有什麼企圖。我告訴你魏瑛達,如果你敢對我有什麼越軌行為,我,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說著下意識的朝被子底下的胸部一看,瀉氣的低吼了一聲:“我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竟然就這樣被你糟蹋了。”

魏瑛達謊謊張張穿上睡衣:“我怎麼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我是因為今天太累了所以才會忘記我搬去了隔壁。”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的其他領居是時間趕到了。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陳正宇從外麵撞開。三人出現在林溪的門前,一個個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大,不偏不巧,剛剛好能聽清林溪說的那句‘我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竟然被你糟蹋了。’

默……

魏瑛達想,這是他這一生中最尷尬的畫麵了。

他狼狽的係好睡衣的帶子,看著眾人一攤手:“你們都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