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記者問道:“聽說在幸福裏經常有一個女孩和你一起出入,而據我們所知那個女孩並不是林小姐。請問是三角戀還是第三者插足,或者是魏瑛達先生您一腳跨兩條船呢?”
魏瑛達對付記者的無語問話一直都是沉默應付,如果忍無可忍了那就隻好用非常手段。比如這次,如果前兩個人問到林溪他還尚可忍受的話,那麼第三個人問到蜜薇便是他忍無可忍的。傷害他可以,傷害任何人都可以,但他的蜜薇還是個孩子,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於是,下一秒,魏瑛達一個左勾拳上去,記者的眼鏡被打飛,半隻熊貓的作品從魏瑛達手下產生。
濤哥和麗姐匆匆趕來,已經來不及阻止魏瑛達的出手。兩人互看一眼,心道:“魏瑛達和記者們有仇嗎?為什麼每次都是這種不可開交的膠著場麵?”
麗姐趕緊將魏瑛達拉了回來,而濤哥則發揮他的特長,安撫已經有些暴躁的記者。並且承諾一定透露給他們一些報道性強的新聞讓他們回去交差。這是對付記者最有用的一招,不論哪個版麵的記者,都想讓自己的新聞出彩。所以,濤哥一直拿這一招來安撫記者。但即便如此,還是難免會有負麵新聞出現。第二天各大媒體紛紛報道:魏瑛達向女助理獻吻遭拒絕、魏瑛達惱羞成怒毆打記者、一馬雙跨腳踏兩船——直擊魏瑛達的感情生活。林林總總,分門別類,總之剛剛安靜了幾天的娛樂傳媒,又向白熱化發展。
林溪發現,自從和魏瑛達扯上關係以後,自己仿佛便成了人人都關注的公眾人物。每天出門還要喬裝改扮躲記者。你看這丫的今天這裝扮,頭上圍著個七十年代中年婦女圍的方巾,身上披著個灰色床單,臉上戴了付極其大的男款黑色墨鏡。老大,您也太誇張了吧!一下子從非擁升級到了蝙蝠俠,這跨越幅度可夠大的。
剛溜著牆角探頭探腦的從幸福裏溜出來,身後卻猛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嚇得大叫一聲,頭也不敢回,一邊用方巾蒙住臉一邊喊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和魏瑛達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認識魏瑛達。”
隻聽一陣笑聲傳來:“哦?是嗎?你真的不認識魏瑛達?那你現在怎麼會跟他的好朋友呆在一起呢?”
林溪小心益益的把臉從方巾裏露出來,睜開一隻眼睛往外一瞧,正是納蘭盛雪那張溫文且溫暖的臉。
林溪把方巾扔掉:“納蘭?怎麼會是你,我以為那幫記者又盯上我了。我現在連大路都不敢走了,如果連抄小道都能被盯上,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天天宅在家裏發黴了?”
“嗬嗬,反正現在瑛達休息。你是他的助理,當然也可以在家裏呆著了。”
林溪上前走一步,左右張望著是不是有閃光燈:“不能這麼說,我還有好幾個家教要做。賺錢可是很辛苦的,一點都懈怠不了。”
納蘭盛雪很是疑惑:“你現在的錢都不夠用嗎?為什麼要做那麼兼職?”
林溪的臉色暗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媽媽身體不好,是腎炎。我每個月都要往家裏寄錢給她買藥的。怎麼說媽媽都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要多賺點錢來孝敬她了。”但是她的心情隨即又好了起來:“不過還好啦!這樣一天天的忙碌很充實啊!總比把大把大把的時間都用來浪費的好,你說是不是?”
這個女孩永遠都是這樣樂觀向上,納蘭盛雪的眼睛裏閃著莫名的情愫,似乎,那個女人的身體也不怎麼樣。或許,他應該回去看看她的,畢竟是她生了他。
納蘭盛雪拉過林溪的手:“走吧!以後你要去哪裏我來送你,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也想過得充實一點。”
林溪不好意思的道:“這樣太麻煩了吧!”
納蘭盛雪摸了摸腦袋:“麻煩嗎?哦,那如果我順路的話就讓我帶你過去,如果不順路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林溪笑著點點頭:“還是納蘭你夠意思。我要先回夢夢那裏一趟,你把我送到公交車站就可以了,免得記者看到了又麻煩。”
本來林溪隻想讓納蘭盛雪送她到車站,納蘭卻執意要把她送到家。車停在小區門前的時候正好遇到約會回來的夢夢,林溪跳下車大喊一聲:“夢夢。”
夢夢從含情脈脈的眼神中轉過身來,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個瘋女人:“啊……小溪,你丫的竟然還活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幾天是不是樂不思蜀了?頭版頭條都是你的新聞,混得不錯呀!”
林溪十分懊惱的說道:“你可別再提這茬了,我都快頭疼死了。哦,對了,光顧著和你聊天,忘記介紹了。”林溪指著車窗裏的納蘭盛雪道:“夢夢,這是納蘭。”然後指了指夢夢:“納蘭,我的好朋友周雅夢,她可是做模特兒的哦。”
納蘭盛雪摘下墨鏡向夢夢點了點頭道:“小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夢夢卻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所措起來,一邊指著納蘭盛雪一邊拉過林溪道:“小溪,你說什麼?天哪!我沒看錯嗎?我不是在做夢嗎?真是的納蘭盛雪?傳說中的納蘭盛雪?”
林溪眉頭一皺,早知道夢夢會這麼沒出息的叫了,因為她看到稍微有點姿色的男生就會花癡半天,更何況是像納蘭這樣的極品:“喂!夢夢,你這樣指著人家很沒有禮貌啦!”
納蘭盛雪笑了笑:“沒關係!你們先聊,我走了。”
“嗯,你路上小心哦。”
夢夢的眼睛一直盯著遠去的銀白色凱迪拉克。林溪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喂!你能不能不當著我的麵花癡,有你這樣一個姐們兒真是太丟人了。”
夢夢大驚失色:“不是吧!你以前從來都是以有我這樣一個姐們兒為傲的。如今可倒好,竟然嫌我丟人。哦,身份不一樣了,當然看待朋友的眼光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