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一定是他的妹妹。”
“為什麼這樣講?”
“這還用說,你看那個男生長得多帥。你再看看躺在那裏的那個女生,要多土氣有多土氣,皮膚沒有好好護理就算了。竟然連頭發都不做一下。怎麼可以對自己這樣不負責任呢?我看啊,她一定是路人,發生意外,好心的王子才會把她送到醫院。”
魏瑛達一臉陰鬱,她真的有這麼差嗎?懂不懂得欣賞?我就覺得她很可愛。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介意別人說她的壞話。魏瑛達向門口轉過身,微笑著望著門口的兩個小護士。
小護士立即心花怒放:“哇,他看我了,他看我了耶……”
“有沒有搞錯,他明明看得是我,你別再自作多情了。”
魏瑛達說道:“我們是那種關係。”
小護士愣在那裏,齊聲說道:“什麼?”
魏瑛達一臉諷刺:“我說我們是那種關係,上過床的關係,懂了吧!”
小護士的臉上一陣尷尬,幹笑了兩聲離開了病房。
將車泊好,納蘭盛雪急匆匆的趕往加護病房。小護士們的眼球個個看得都快爆裂了,一個神衹一般的男人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天使一樣的帥鍋。沒天理了簡直沒天理了,他們怎麼會帥成這樣,怎麼可以帥成這樣。而且更讓她們咋舌的事情還在後麵,這個天使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是來看望加護病房A床的那個女孩。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兩個極品美男的追捧,這是在拍偶像劇嗎?如果是,可不可以讓我成為劇裏麵的主角。小護士們個個星星眼,納蘭盛雪卻對她們視而不見。小護士們跟到病房門口,他卻無情的將病房門關上了,杯具。
“瑛達,她怎麼樣了?”
魏瑛達轉過身,納蘭盛雪拿著一束香水百合氣喘虛虛的坐了下來:“你來了,她還在昏迷,不過燒已經退了。”
納蘭盛雪眉頭輕皺,雪一般聖潔的臉上露出了質疑的表情:“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會發高燒呢?她到底受到了什麼驚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果然是心細如塵的納蘭,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魏瑛達低頭:“納蘭,我想,和她結婚。”這聲音雖小,卻滿是誠肯之意。
納蘭盛雪聽了這話後仿佛很是震驚,卻奈住性子拉起了魏瑛達:“她還在休息,我們到外麵談吧!”
星子閃耀,今夜雖非十五,月色並不是很明朗。但滿天的星光輝映,卻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深秋夜涼,如水的冷風徐徐吹來,吹動著納蘭盛雪柔軟的中長發。
“我知道,你不是個做事沒有分寸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魏瑛達倚著牆壁,抬頭望了一眼滿天的星抖,他是白羊座,有著兩極分化極嚴重的矛盾性格。
“是的,是發生了一些事,一些不好的事。”
納蘭盛雪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將眼睛望向遠方,那個方向正是幸福裏的方向。
“蜜薇怎麼辦?雖然你不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的人自始自終隻有她一個。這是不是代表,你要放棄她了?”
魏瑛達低下頭,下垂的雙臂再一次一爭氣的握成了拳頭:“不,我不想就這樣放棄。”
納蘭盛雪看似諷刺的笑了一下:“哼!在你沒有確定能照顧她一輩子前,請不要說和她結婚的話。結婚再離婚嗎?可能對於你來說算不是什麼,但是對於林溪,那會是一次更大的創傷。比這一次的創傷更大。”
魏瑛達抬起頭,是的,她看上去是那樣安於現狀的一個女孩子。結婚對於她來說是人生最為重大的一次轉折,如果結婚再離婚,還不如不結。
納蘭盛雪轉過身,夜風來襲,竟然有秋後的黃葉卷上了樓頂。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片刻的安靜,隻是風聲,樹葉的沙沙聲。
“還是不肯說嗎?”
魏瑛達抬起頭:“我們做過了。”夜涼如水,月色如水:“但我們都不是有意的。”
來不及閃躲,一記拳頭揮過來。
“有意無意,有什麼不同嗎?她現在已經受到傷害了,無可挽回的傷害。”
魏瑛達從地上爬起來:“我會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你的房間裏為什麼會出現被下了藥的牛奶。”
“現在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嗎?”納蘭顯得有些激動,如雪的臉上在月色下泛著紅潤。“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傷害減少到最低。”
“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我會和她結婚。”他的語氣中透著激動與無奈,畢竟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他,隻是他剛好趕上了。當然,如果不是他,也會換成納蘭。
“你愛的人不是她。”納蘭盛雪不等魏瑛達說完就接著說道:“既然愛得不是她,你怎麼能保證給她最多的愛?”
“那你讓我怎麼辦?負責不是,不負責也不是。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他質疑的望著納蘭,但隨即他又肯定的說:“當然,你心中沒有喜歡的人,你當然可以全心全意的為她負責。可是我還有蜜薇,我還有蜜薇。”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雖然她愛的人,並不是我。”
納蘭無奈的望著魏瑛達,生平第一次,讓他感覺不知所措。或者,如果可以,他寧願那個人是他,這樣就可以讓林溪少受一點點傷害。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負責,而不用去顧及那個女人的阻止和威脅利誘。
但事情,仿佛並不像他想得那樣簡單。
“終於找到你們兩個了,怎麼可以留病人一個人在房間裏?加護病房A床病人林溪不見了,請問你們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正在這時,護士長急匆匆的趕來了頂樓,她氣喘噓噓的對兩個人說道。
魏瑛達和納蘭盛雪一愣,同時說道:“什麼?林溪不見了?”
護士長回答道:“是的,我們值班護士巡夜喂藥的時候才發現她不見了。吊瓶裏的藥還有半瓶,其他的也都流在了被褥上麵。可見她走了至少有半個小時了。你們這些家屬怎麼回事,讓她一個女孩子到處亂跑,而且還生著病,萬一出點什麼意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