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
魏瑛達撫摸著林溪尚未隆起的小腹,猜想道:“你說寶寶會像爸爸還是像媽媽?”
林溪不假思索的說道:“廢話,當然是像媽媽了。我自己懷的,我自己生的,難道會像你了?”
魏瑛達眉頭輕皺:“喂!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如果沒有我,你能生得出來?難道你是聖母瑪麗亞?”說著他一臉壞笑的從後麵抱住林溪:“你說是嗎?老婆大人。”
林溪轉過身,窩進魏瑛達的懷裏:“今天是洞房花燭夜,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這個嘛?”魏瑛達假裝思考:“哦,喝交杯酒。然後掀紅蓋頭,然後吹燈,然後上床,然後脫衣服,然後睡覺。”
“那,睡覺的時候會做什麼呢?”
“這個就要問新郎了,新郎把想做的都做了唄。”
“所以呢?”
“所以,新郎該主動一點啊!”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
“等你啊!”
“不是說新郎應該主動一點嗎?”
魏瑛達一臉陰險的笑容:“可是,你忘了今天誰是新郎了嗎?”
林溪恍然大悟,她猛得捂住嘴吧:“什麼?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你猜得沒錯。”然後裝模作樣含羞帶怯的推了推林溪:“相公,你還在等些什麼呢?人家,人家都有些不奈煩了捏。”
林溪一陣作嘔,她不屑的瞪了一眼魏瑛達:“老婆啊!我怎麼瞅著你這麼浪啊!”
魏瑛達一個熊抱撲上來,把林溪撲倒在床上,一邊撓得她笑得直求饒一邊說道:“你敢說你老婆大人浪,活得不耐煩了嗎?你現在倒是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浪,到底是誰浪。”
林溪一邊求饒一邊笑:“老婆大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浪,我浪,我比你浪。”
魏瑛達的動作突然停住,深深的望著林溪的眼睛:“既然這樣,那表現給我看好不好?怎麼辦,我又忍不住想要你了。”兩唇再也忍不住的吻在了一起。輕輕撫摸著,揉捏著,意識伴隨著欲望的上升逐漸朦朧。
納蘭盛雪掛掉電話,深深的沉默與恢鬱籠罩在心頭。他知道,這一天遲早都要來的。可是沒想到,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還記得十八歲的時候請求母親,一定要讓他過一下完整的人生。如果沒有經曆過那些,那麼他的人生就不能算完整。可是,他的人生走得太慢,才剛剛要經曆,就要結束了嗎?
“盛雪哥。”
一個甜美可愛的聲音傳來:“我們今天真的要開始第一次的約會了嗎?”
納蘭盛雪笑著,雖然一開始就要結束,但還是要結束得轟轟烈烈。他對沙蜜薇點了點頭:“是的,現在起,我們要把遺落掉的所有遺憾全總補齊。”至於三個月以後的事,那就交給三個月以後的納蘭盛雪來解決好了。
三個月後。
沙蜜薇倚在納蘭盛雪的懷裏,雪花飄落而下,明天就是聖誕。也同樣是在五年前的聖誕,雪下得像今夜一樣浪漫,所以他才決定給自己取一個為盛雪的名字。平安夜的鍾聲敲響時,便是他離開五年的倒記時。今夜,是最後一晚。
沙蜜薇抬起頭看了一眼納蘭盛雪,甜美的笑了笑說道:“想什麼呢?”
納蘭盛雪微微一笑:“沒有,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和盛雪哥一個聖潔的雪。”
納蘭盛雪愣了半天,問道:“下雪後,會怎樣呢?”
“當然是全世界都變成白色的啦!粉雕玉砌,都不忍心踩上去呢!”
“粉雕玉砌以後呢?”
“哦?唔,會有晴天啦!太陽出來,照得整個雪白的世界更加明亮。”
“晴天以後會怎樣呢?”
沙蜜薇從納蘭盛雪的懷裏坐起來:“盛雪哥,你怎麼了?”
納蘭盛雪歎了一口氣:“晴天以後,是雪的融化。再美的粉雕玉砌,也隻是幻影,也會消失。”
“我不會讓它消失的。”
納蘭低下頭:“什麼?”
“我說我不會讓它消失的。”
納蘭自嘲的笑了笑:“你能左右的了天氣?就算你左右得了天氣,你能左右得了時間嗎?”五年,其實很快就能到了。不論走到哪裏,他都會被追回來。隻要有電波的地方,就有那個女人的鷹犬。
沙蜜薇拉起納蘭盛雪,飛快的向海邊奔去。海風帶著海潮的鹹味和大海特有的腥迎麵撲來,浪花拍擊著礁石,濺起陣陣寒意。棉質大衣下的老人精神抖擻,像是等了他們很久。
“沙小姐,你們終於到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
沙蜜薇顯得興致滿滿:“大叔,我們怎麼會不來呢。準備好去探顯沒有?”
老人解開軍大衣,裏麵滿中刀插之類的小型器具:“全副武裝。就等著船長駕臨了。”
“好,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出發吧!”
老人煞有介事的敬了個禮:“是,船長。一號舵手整裝待發。”
沙蜜薇拉起納蘭盛雪的手就要向前跑,納蘭盛雪一臉的疑惑:“蜜薇,你這是?”他剛想問些什麼,蒼茫無垠的大海上,一搜巨輪緩緩靠向碼頭。船身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薇雪號。
納蘭盛雪不可思議的望著沙蜜薇:“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沙蜜薇指著船興奮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然後摸了摸小腹:“和寶寶的新家。有人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我們就必須不能在一起嗎?讓我們一起逃亡吧!這是我為我們兩個打造的泰坦尼克號,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