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今早低開,但走的還不錯。我囑他們了,798到了您之前吩咐的位,就出貨。這是報告。”

“嗯,766的位還不夠低,再壓一壓。”

“是。恒哥,胡煥明今天早上來,想見您。我說您沒回來,請他先回去了。他還想見楠少爺,正巧楠少爺今天在交易所那邊,也沒見著。”

“這個老胡啊。我知道他什麼事兒。這樣,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他跟彙利那邊接觸過沒有。你跟我上書房來。”

當我坐到診療室裏時,崔炯和他的助手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著。我趕緊聲明,“你別給我做胃鏡,鋇餐也別給我吃。”

“現在我是你的醫生,聽我的還是你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崔炯帶著口罩,眼裏一絲笑意也沒有,更全然沒有對莊恒的那份恭敬。我們熟得很,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同學。不過是我在港大的時候的事兒了。那時候我整個人一天到晚都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的,壓根兒都不知道自己同班有些什麼人。說來也巧,莊恒雇家庭醫生的時候把他給請了,我這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同學。他在港大畢業後,又到英國去留學5載,回國後在一家高級私人醫院當醫生。做的是有錢人的生意。用他的話說,走的那是高端路線。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見到了穆怡,據說是一見鍾情了,追了3年,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傷心之餘,他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等再出現的時候,突然宣布要結婚。新娘居然還跟我有那麼一點沾親帶故,就是施蘊晴的小姑趙曉曼。我見過她幾次,那一臉的假笑,直叫我心裏寒顫。也可能是我先入為主的偏見,總覺得崔炯從穆怡到趙曉曼品位落差實在太大。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各花入各眼,說不得。

檢查結束後,崔炯摘下口罩,很嚴肅的對我說,“你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穿孔那是遲早的事。還有你的頸椎,轉起來那麼咯噔的響,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肯堅持做牽引。”

“我有做spa的,美容也會有按摩——。”我試圖狡辯。

“那能是一回事兒嗎?”他哭笑不得。確實,碰到我那是醫生的悲哀。

“胃那是老毛病了,我少喝點酒就是了。頸椎那是職業病,你敢說你沒有?”我滿不在乎的道。正好看見崔炯的小助手站在他身後抿著嘴兒竊笑。

莊恒想錯做錯了什麼事,我沒興趣知道;他需要多少時間會得出什麼結果,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一次,可能是由我做出決定了,輪也該輪到我了。

三天之後,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在推遲了很多很多年之後,終於發生了。那天我帶著何英、王競他們巡查病房,“3號床昨日日間有腹痛的症狀,晚間伴有低燒。”

“藥用了嗎?”

“用了,腹痛止住了。還有點低燒。”

“一個小時之後,給他抽血化驗一下。”

“好的。”王競點頭答應著。

“還有,你盯著點觀察室那邊。就算其他科室沒有病房,放到急診觀察室,你們也要安排好。我昨天過去,就看見怎麼把孕婦安排在流感病人旁邊了?床位再緊張,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在我們急診科出現。四個觀察室可以調整的嘛。不要把人往裏一帶就算完事了。”

“好。我去調整。”何英道,“觀察室那邊也有困難。注射室就占了兩個,冬季寒流來了,打點滴的人特別多。”

我正想說話,就聽到一聲細柔的女聲,“施蘊茹醫生?”

我回頭望去,一個中年女人站在病房門口,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看到病房裏的人都看著她,似乎有些局促,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一雙閃著無法遮掩住精光的眸子灼灼的盯著我看。我不禁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