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清婉二十歲的時候,哥哥就送一份成人大禮給你好不好?現在清婉還是哥哥眼中的小公主。”親昵的揉揉她的頭發,賀清遠看著車外眼眸暗了暗,僅僅一麵就能讓清婉長大,那個女人是誰竟有這麼大的本事?連一向溫婉的清婉都被她影響了。
依然是燈紅酒綠,來人卻比昨晚多了不少,大多是衝著月下而來的。魚躍門外,停著很多車,行人不斷,花籃排了很長長,全都是某某某送給月下小姐。阿岸下了車,便有門童迎了出來,接過他手裏的花籃,今天家明囑咐他穿了西裝,顯得英氣十足,隻是阿岸覺得渾身不舒服,手伸展不開。他早就聽說過魚躍門以及魚躍門的台柱月下小姐。沒想到今天家明哥回帶他來,而且今天向遠哥引見了他。
能夠被遠哥看重的人,在他們這群人中那可是值得欣喜榮耀的事,遠哥很少露麵,幫裏的事物大多由家明哥出麵處理,而這次聽說遠哥要見以為租界官員,而那個官員把見麵的地點約在魚躍門。沒想到,遠哥會答應,而且還讓他跟著。
家明看阿岸局促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來?”阿岸老實點頭,家明笑了笑“多來幾次就不會覺得陌生了,現在魚躍門可是整個上海富家子弟最喜歡待的地方,阿岸要經常來逛逛。”
“是。阿岸明白。”
阿岸的話音剛落,家明就走了上去,一輛車正好停穩,家明打開車門,賀清遠走了下來,隨後手腕上被一個細白的胳膊挽著,阿岸看了一眼,原來是夜上海的天羽小姐。他去過夜上海幾次,所以認識天羽小姐。
“威廉斯先生還沒來。”賀清遠點頭,看了一眼阿岸,阿岸上前點頭,叫了一聲遠哥就沒再多說。
魚躍門天羽是第一次正式來,上兩次都不是光明正大,而這次,賀清遠會讓她出席,她很意外,精心打扮一番自她下車開始就有人頻頻側目。而她姿態優雅,高傲豔麗。一襲白色旗袍,配上黑色披肩,頭發卷卷的貼在臉頰,弄了一個時下最流行的卷發,帶著鑲鑽的耳墜,流光溢彩,輕微的晃動就能光華奪目。濃妝淡抹,,脖頸上帶著賀清遠送個她的紅色寶石項鏈,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白皙柔滑,脖頸優美,長腿撩人,美得奪目。
賀清遠帶著天羽一進魚躍門就引得在場的人側目,紛紛看向他們,俊男美女,自成風景,況且天羽那一身打扮,在姹紫嫣紅一片中更加顯得醒目,更何況她精心裝扮過,在場不少人曾是天羽的客人,如今看見天羽出現在魚躍門隻是尷尬避開視線。而不少人見賀清遠舉杯示意,卻暗暗捏了把汗,心想明晚一定的去夜上海捧場。可雙日必定會出現在魚躍門,這位月下小姐可比天羽小姐有意思多了,而且,霧裏看花最是誘人。
耿直看著賀清遠笑了笑,舒洛病得還真是時候。今晚的獨角戲就讓天羽小姐出出風頭也不錯。
當陳老板在台上宣布月下小姐因身子不適不能登台獻唱,讓陳老板陪酒一本敬大家,下一夜將會線上兩首歌曲。台下不滿之聲此起彼伏,卻在陳老板下一夜唱兩首之時,不滿之聲才小了不少、天羽喝著紅酒,聽見陳老板的聲音,抬眼淡淡掃了一下。
隨即陳老板下了台,台上鶯歌燕舞,走進賀清遠這一桌,陳老板端著酒杯道“不好意思威廉斯先生,月下小姐說身子不適,不能掃了威廉斯先生的興致,改天才來賠禮酬謝。”
“沒關係,月下小姐身子要緊。”說著找了一個人上前道“送一束玫瑰花給月下小姐。”陳老板見威廉斯並沒生氣,鬆了口氣,喝了掉手中的酒,伸向跟在身後的服務生,倒了酒,陳老板從賀清遠點頭示意,同樣喝光了酒杯裏的酒。
對於陳老板的說辭,自是沒與舒洛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