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公子晚上好!”舒洛走近賀清遠的位置,微笑打招呼。她的聲音驚醒了站在一旁的阿岸,不可思議的看著舒洛,滿臉驚愕。舒洛並未第一眼認出站在沙發後麵的阿岸,隻覺得那視線太過濃烈。正想微笑著提醒,阿岸已經出聲。
“舒洛?你是舒洛?”舒洛震驚的看著阿岸,笑意在嘴邊凝結,看了一眼阿岸,又看看依然坐在位上不動如山的賀清遠。阿岸就是在他手下工作,還真是巧了了。
舒洛看了一眼紫萍,紫萍擋在舒洛與阿岸之間,舒洛雲淡風輕的說道“先生恐怕認錯人了,我叫月下。”
“舒洛,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阿岸哥,阿岸哥啊!你仔細看看。”阿岸的聲音很大,帶著急切,激動,癡癡的看著舒洛,那張臉,他又怎麼會認不出來,每一個神情他記在心裏,他找了她很久很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卻原來在魚躍門裏,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想著阿岸就恨自己的無能。若不是他沒本事,舒洛也不會淪落在這裏賣笑。
阿岸的聲音引來不少人,大多伸長脖子望著這邊,舒洛笑得很得體,沒有一絲破綻,幸而台上唱歌的人很盡力,也很專業,並沒有因為這場相認而中斷,掩蓋了不少聲音。舒洛想,過了今晚她有爆出一條消息,魚躍門的月下小姐與賀清遠的手下曖昧不清。舒洛苦笑,是哥哥也能被說成曖昧不清,這並不是奇怪的是,唯一擔心的便是若是楊嬸知道了,一定會愧疚傷心的,這是舒洛不想看到的。
現在舒洛已經看開了,賣笑又怎麼樣,隻要當成一份工作,他行的端做得正,又怕什麼,嘴長在人家身上,說什麼有怎麼管的著。
“賀公子,月下敬你一杯,多謝公子捧場。”舒洛端起桌上的紅酒,笑看著賀清遠。她不能在這裏長待,總有掩飾不住的時候,就比如現在,阿岸想要過來紫萍又怎麼會攔得住。
“月下小姐能夠賞臉是賀某的福氣。阿岸,不得無禮。”賀清遠看著舒洛,心想,她掩飾得還真好,若不是早已知道,他都會以為是阿岸無理取鬧,不動聲色,坦坦蕩蕩,連他都自愧不如。幾個人各自帶著心思,知道舒洛起身告辭,說是早有先生已經預定了今晚的時間。舒洛笑得很得體,話也說得圓滑。而賀清遠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挽留。
當晚,舒洛從九點半道十點半的之間,一直魂不守舍,終於等到時間到了的時候,舒洛辭別了羅伯特先生,與凱瑟琳擁抱了一下才離開,能夠這麼順利是因為舒洛答應第二天羅伯特先生正好空閑,約她一起出走走,知道舒洛有自行車,羅伯特很高興說是很久沒騎了。舒洛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不過地點她選,她選在了大學附近得街道,那裏環境優美,道路寬敞,車輛行人什麼的在上課時間都很少。舒洛的提議一出,羅伯特先生當即讚同,舒洛又邀請了凱瑟琳一起,凱瑟琳很興奮,說她最喜歡的運動之一就是騎自行車了。
舒洛換好衣服,從後門出去,一抬頭就看見站在牆角的身影,舒洛認出來,是阿岸,她離開的時候特地往他們那桌看了一眼,確定他們離開了,她還暗暗送了口氣,沒想到阿岸的毅力還真是驚人。
“舒洛…”見到舒洛,阿岸掐滅煙頭看著他,疾走幾步,這次舒洛沒有糾正,或掩蓋。看見阿岸走進笑了笑,點頭,視線落在一閃一閃被掐滅的煙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紫萍小聲在她身後嘀咕說,晚上那位賀公子就是那天害得司機撞牆的車主,是他把小姐抱回酒店的。紫萍看著賀清遠的時候隻覺得眼熟,不由多看幾眼,然後就看見他身邊的家明,那就更加眼熟了,好像在哪見過,響起來的時候,就是看見阿岸掐滅煙頭的時候,醫生為舒洛診治的時候,紫萍就無意間看到賀清遠靠著窗戶吸煙,背對著她,看不清神色。
“對不起,在裏麵不能引起別人的好奇,隱瞞你是我的不對。”舒洛先認錯,她的舉動令阿岸不知所措,怔怔的看著舒洛,下一刻拳頭打在牆壁上,聽得舒洛心驚肉跳的“阿岸哥,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