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舒洛看著緊閉的門,他還沒脫離危險,她又怎麼能夠離開,若不是因為她,賀清遠也不會中槍。沒想到寧華如此狡猾,身上還藏著槍,他要殺的是她,賀清遠卻幫她擋了,身上連中兩槍,想起那渾身鮮血的模樣,舒洛抖了一下。
“我在這裏陪著你。”心裏不願她留下來,卻不能強求,他不能讓舒洛的心發生偏移。挨著舒洛坐了下來,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皺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隻裝著一件衣服的家明,頓時了然,脫下身上的衣服,把舒洛身上的衣服解下來交給家明,家明頓了一下,才接過來穿在身上。
舒洛想要拒絕,卻在對上耿直懇求的目光時妥協,點點頭,就靠在他身上。紫萍拿了藥水過來,塗在舒洛的臉上,五個手指印異常清楚,可想而知寧華用了多大的力,舒洛滋滋的吸氣,疼得皺了皺眉。耿直心疼,覺得就那麼讓他死了便宜了他,特別是在看見舒洛身上的衣服,以及胸前啃咬的痕跡。
舒洛換了衣服回來的時候,還未進病房就聽見裏麵傳來的聲音,手在門上頓了頓,最後還是放了下來,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紫萍看著舒洛,再看看病房,並未出聲,手裏提著保溫盒。
她知道昨夜舒洛誰的並不安穩,得知賀清遠脫裏危險送入加護病房,舒洛的內疚,自責,擔心才少了一點,直到下午才被耿直強迫著回到公寓,紫萍想,若不是因為賀太太來了,舒洛是不是不會離開,今早一早起來就吩咐陳媽熬粥,自己一直在一旁看著,她的舉動令紫萍詫異,耿直受傷那會舒洛也沒這麼上心,一直陪在身邊,若不是耿直不依不饒,再加上因為愧疚。而現在,又有一個人為她受了傷,舒洛卻有些慌了神。她不知道,旁人卻看的一清二楚。
在外麵等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舒洛看著走出來的天羽,點頭示意“他醒了?”天羽搖搖頭,看了看舒洛視線落在紫萍手上的保溫盒,舒洛接了過來,說道“這是一點心意,能不能讓你帶進去。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天羽也沒攔著,其實她不想舒洛見他,從她進入病房,賀清遠一直心不在焉的,頻頻看向門口,她知道他在等一個人。
“我會的。”天羽接過保溫盒點了點頭,交給身後的茗煙“我送送你。”儼然一副主人家姿態,舒洛覺得可笑,卻還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與天羽並肩走了出去。
“聽說賀公子這次受傷是因為月下小姐?”月下小姐,還真是疏離。以前總是妹妹妹妹的叫著,就像一對姐妹,現在確實月下小姐,心裏不悅,舒洛並未表現出來,看著遠方點了點頭。天羽看著她平靜的神情,知道在她身上找不到痕跡,當初以姐妹相親,隻是想接近她,看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賀太太知道賀公子受傷很傷心,在身邊守了一夜,直到賀公子醒了把她勸回去。賀太太很在乎他。”
“隻要是做母親的都會把自己的孩子看做是一切,賀太太擔心也是人之常情。”舒洛停住腳步,看著天羽說道“就送到這裏吧!賀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讓他好好養傷,隻要她有所要求,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雖然知道自己未變能夠幫上忙,卻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舒洛走得很快,紫萍小跑才能跟上,走出了醫院,舒洛在一處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氣,握著的拳頭鬆開,她沒想到天羽竟然是演戲天才,連她也騙過去了,姐妹,嗬嗬,真是諷刺。故意接近她,想要從她身上知道什麼,最後得知賀清遠的心意,如今就翻臉了。舒洛隻恨沒有早點看出她的真麵目,還真是天真,能夠成為夜上海的台柱,又怎麼能讓人輕看了去,隻有她這樣的傻子才會被騙。
天羽推開門就看見賀清遠看著門口,見到是她,眼神暗了暗,隨即移開視線。天羽也不在意,走到他身邊,伸手在他額上試了試溫度,賀清遠皺了皺眉偏開臉。看見茗煙手裏的保溫盒,狀似不經意問道“有誰來了?”
“是月下小姐。”茗煙把保溫盒放在桌上,天羽笑著問道“要不要喝一點,是月下小姐送過來的,我讓她進來看看,她說還有事讓你好好休息,說是有什麼幫得上的地方一定要開口,她不想欠別人人情。”天羽邊說邊留意賀清遠的臉色,果然,聽見她這樣一說,臉色陰沉下來,嘴唇緊緊的抿著,看著放在桌上的保溫盒,若不是因為身上有傷,做起來都困難,說不定會一手掃在地上。他的憤怒,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