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這麼多如果隻是想讓我嫉妒,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擠出一抹笑,舒洛扶著欄杆看著李碧波瀾不驚道“我很嫉妒,如果不嫉妒就說明我不在乎他,現在我總算可以明確的告訴耿直,我是在乎的。”
“比起讓我嫉妒,你心裏更多的是遺憾吧!錯過了這麼好的男人嫁給別人,現在又來破壞他的感情,你真的很有趣,一個有夫之婦有了紅杏出牆的打算了嗎?很遺憾,耿直不是那個能夠讓你紅杏出牆的人。”
“真傻啊!寧小姐真的好傻,說了這麼多我也變傻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個人在自作多情,耿直愛著的人還是我。”李碧笑容得意,轉眸看著舒洛眼裏帶著嘲諷“我的丈夫已經死了,我是自由身。耿直他沒告訴你嗎?”
隻是一句話就把舒洛打入阿鼻地獄,腦海裏回想著耿直的話她已經嫁人了。可是他一直沒說,她已經自由了。耿直…身形晃了晃,抬手撫額,還未觸及額頭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模糊。
她的偽裝,她的嫉妒,在李碧說出她丈夫死了,她自由了的時候全都消失殆盡,若說開始她在強顏歡笑,故作滿不在乎,那麼後來,才用盡了她對耿直的信任,耿直,耿直,耿直…若是你親口告訴我那麼現在也不會覺得被欺騙,我是那麼的信任你,那麼的依賴,現在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謊言,落霞公寓,這裏的一切,就像對她的恥辱,她成了一個替代品。俗套的情節並不是那麼俗套,隻是沒有身臨其境而已。現在,她似乎聽見心碎的聲音,那個叫耿直的男人,傷了她的心,比之明宇的離開,耿直是不可饒恕的。
“…難受….恨你…”床上的人麵色蒼白,臉上,額上滿是冷汗,耿直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一邊擦拭身上的汗水。看著昏迷的人心裏自責不已。李碧,她竟然敢到這鬧事。
“舒洛…哪裏難受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說…”吻著手背,輕輕在耳邊的低語,昏迷的人根本聽不見他的輕聲細語,嘴裏來回呢喃著便是幾個模模糊糊聽不真切的話。
耿直不敢想象他趕到的時候,看見落霞公寓的一幕,舒洛昏迷在床上,醫生給她打著點滴,而陳媽和紫萍皆是一臉傷,臉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若不是舒洛昏迷,陳媽打電話來過告訴他李碧到落霞公寓來,那時他剛出門,回來的是後聽見急忙趕了過來,李碧已經離開,她都不會相信那個溫婉的女子變成了這樣,那個讓他以前魂牽夢繞,她離開後他變成花花公子的女人,竟然如此狠辣。那時,舒洛還病著,她說了什麼刺激到她才會讓她在昏迷中說難受。她恨的人是他,他知道,不想告訴她的原因是害怕她會亂想,現在他後悔當初的隱瞞,現在,他應該如何麵對,好不容易才讓她接受自己,現在李碧這樣一鬧,她已經恨死他了。
舒洛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醒來,睜開眼看見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頓時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掙紮著要起來,睡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力氣還未恢複,虛弱得很,一下床便軟到在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並不覺得痛,可為什麼會哭。淚水一滴一滴落入地毯中連一朵花都暈不開。
耿直手裏捧著一杯牛奶推門進來,最先看在床上無人進了一下便被隱隱約約的抽泣聲驚動,順著聲音望去,走進幾步便看見軟趴在地上哭泣的人,身上穿著棉質睡裙,微微顫抖的身體,露出背脊上的脊椎骨節,這些天,她瘦了不少,越發讓人憐惜。放下牛奶便跑了上去,扶著她的肩欣喜有害怕“舒洛…”
聽見他的聲音哭聲一頓,舒洛偏開臉,擦掉眼角的淚,倔強的站起來,身子晃了晃,耿直想要扶她被她甩開“不要碰我。”
“舒洛…”耿直一噎,看著舒洛垂下眼簾,無助的喚著。
“不要叫我,不要碰我,耿直,我討厭你,恨你,你這個玩弄感情的騙子,咳…”歇斯底裏的嘶喊讓舒洛氣息不順劇烈的咳嗽著,耿直的手敢挨著她的被想要幫她順氣卻被舒洛狠狠打掉,嫌惡的皺著眉。耿直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不知所措,連忙端了牛奶過來湊到她嘴邊被狠狠打掉,潑在他身上,白色的液體順著衣服流下,滑出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