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遠的一句話,讓舒洛看到了生機,欣喜的站在原地期盼的看著他,盡管語氣不善,盡管麵色難看,隻要能夠點頭給他們三天機會。
三天可以做到很多事,也能夠找到貨源,買下,運回來,就算是賠償,三天,也能夠讓她又足夠的時間湊齊賠款。而不是過了今天,賠償三十倍的賠償金。
“你要我給你三天時間。”麵對著她期盼的目光,賀清遠冷笑,她還是太天真,注定要吃虧。
“是。”舒洛連連點頭,臉上帶著笑,生怕賀清遠不懂她的意思補充道“隻要您能給我三天時間,是賠款,是賠貨,隻憑您一句話。”對於舒洛恭敬的稱呼,賀清遠直冷笑,舒洛假裝沒看見,說出自己的想法。
“若是我不答應了?”語氣帶著幾分嘲笑,看著走近的舒洛,翻了翻手裏的文件,最後重重的拍在桌上“舒洛,你是以自己來談判還是以寧家?”
舒洛依然保持著笑,並未動怒,漫不經心回答“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吹了口氣,斜看著她,低聲道“其中的意思你不可能不明白?未來的將軍夫人!”
舒洛僵了一下,移開一步,突然笑了起來,看著直起身子的笑看著她的人“既然如此,那麼,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壓下心裏的憤怒,腳步堅定的離開,手剛搭上門把,賀清遠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舒洛,隻要你改變注意,我不會嫌棄你的一切。”
“是嗎?”舒洛笑了一聲,扭頭看著賀清遠,一步一步往回走“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對不對?”
“賀家那麼多碼頭,那麼多倉庫,這批貨偏偏放在我的倉庫裏。而在交貨的前一天,竟然一點不留化為灰燼,真是太詭異了。從一開始就是你設計好的。”
“賀清遠,你想奪回那個碼頭,你想看著我走投無路最後答應你要求,就是因為我拒絕了你。嗬嗬嗬…真是個陰險小人。”
“真聰明!”賀清遠撫掌而笑,眼裏卻沒一絲笑意“一切都如你所想,隻是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賀清遠不會為了一個歌女做出這種有辱身份的事。對你,還不值得我如此費心。”她猜得不錯,得知寧子文與外人勾結,他便把那批貨攏在自己名下,為的就是看看她如何來求他。隻是沒想到,他出去幾天,回來全都變了樣,她成了韓毅蕭的未婚妻。這個可恨的女人,那麼急切的選擇了別的男人,可以毫不顧忌的在他麵前寬衣解帶,隻是幾天,同樣能夠在別人麵前寬衣解帶。
他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哈哈…他怎麼忘了,她本來就是歌女,魚躍門出來的人又能清白到哪去,她與那些女人根本沒區別。
“賀清遠…”
“想打人,你走錯地方了。”抓住扇過來的巴掌,往身前一帶。手一提,捏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壓在唇上“一點朱唇萬人嚐。舒洛,你也不過是一個陪我睡了一晚的女人,你以為就可以放肆了嗎?”舒洛抖了一下,睜大眼看著賀清遠,心像是被火燒一般灼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話,讓她無法反駁,是,那晚她無法磨滅,一夜荒唐,讓她被如此侮辱,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生不如死。
心裏波濤洶湧,麵上卻換上一種自嘲的笑,捏在脖子上的力道不大,卻讓她覺得呼吸困難,仿佛被人捏住心髒“你說的沒錯,你也不過是我眾多男人中的一個,這樣的破鞋還讓你念念不忘,哀求著嫁給你。賀清遠,你真是卑賤,連破鞋都不要你,你以為…”
“舒洛,你想死嗎?”賀清遠憤怒不已,手上的力道加重,捏著纖細的脖子,一張一合的嘴吐出的字眼如利劍一般,將她淩遲,眾多男人中的一個,哈哈…是啊,她說的沒錯,先是姚風,再是耿直,後來的韓毅蕭,如今站在門外的男人,一個一個,他能數出來的就好幾個,那麼,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呢?眼裏的怒火騰騰的燒著“舒洛,你要死在我手裏才甘心嗎?”
“嗬嗬…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漲紅了臉,舒洛也不掙紮,感覺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他所作的一切,所說的一切不正是想要逼死她嗎?現在,他做到了,沒有什麼比他一句話更讓她心如死灰。那晚,就像一個噩夢,讓她無法擺脫。
“這是你說的。”瞳孔緊縮,看著發紫的唇,心被萬箭穿心,閉了閉眼,睜開時,舒洛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不斷地咳嗽,賀清遠看也不看她一眼,從她身上跨過去關上門反鎖,脫掉身上的外套抱起地上的人,聲音如魔咒“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說我卑賤,陰險,那麼,讓你看看什麼是卑賤,就算是破鞋,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