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桓又看了看手機，回了兩條安曉菲的信息，約下次見吧。
回來小區裏，看到夏樂瑤又呆在那個小書攤報亭，嚴桓就跟小姐姐先打了招呼。
“去買菜吧，家裏沒什麼吃的了。”嚴桓對小姑娘說道。
“嗯。”她點頭。
“那就一起吧。”
“嗯。”
“……”
嚴桓就把她的書收了，抱了她出去。
於是有點不情不願的，被拉著小手。
“我自己去太尷尬了，你自己去也不合適，所以還是這樣子吧。”嚴桓說道。
“為什麼尷尬？”小姑娘問。
“咳，去超市買菜還好一點，付了錢趕緊走了。”嚴桓悲催道。“在菜市場的時候都是一些大媽，家庭婦女，偶爾有一些男的也是老大爺。我就幾乎沒有見到什麼年輕人，青少年，尤其還是我這樣孤零零的一個。”
“雖說這也很正常，可是自己還是太在意了，莫名的慫。”
哦……
到了菜市場，問她想吃什麼，隨便。
這種答案就最頭疼了，何況嚴桓自己也有強迫症和糾結症。
還是很勉強的湊合著買了一些吧。
外麵街道上偶爾會看到有老奶奶過來挑著擔子在擺攤，嚴桓總會想起自己前世那個遙遠的小鎮，那邊是更加熱鬧興旺吧。
他看著有合適的就買一點，也不問價錢。
就是這個時候，夏樂瑤感覺到了對方眸子裏有一股難以擺脫的愁緒。
走另一邊回來，經過一個小公園。
夏樂瑤突然停了下來，嚴桓看著那邊有一個大媽擺攤，套圈那種。
還有玩具槍攤子，打氣球的。
“玩具槍，你沒玩過嗎？”嚴桓問道。
“沒有。”她搖搖頭。
“那就去玩兩把吧。”嚴桓瞄了眼。
2元15次。
那種硬塑料的小圓粒子彈，還可以撿回來二次使用的，再撿回來……
以前自己在南方那邊，過年的時候小屁孩很愛玩。
那種普通的小手槍，幾塊錢一把吧。
大一點的仿步槍那些，十幾塊錢吧。
高檔一些的，幾十。
再往上……我真不知道了，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那個時候，愛打花花草草，打貼門框上麵的紅紙，打不鏽鋼護欄……能夠檢驗槍法都都打過了。
現在過年，一部手機就可以浪過去了。
嚴桓看了一下，沒有零錢，就掏出兩張。“就玩一把六塊錢的。”
大媽還是很高興的，把子彈給他。
“一人一半啊。”嚴桓對小姑娘說道。
“你數學怎麼算的？”夏樂瑤鄙夷道。
砰……
啪……
先是裏麵的撞擊聲，然後是氣球炸開的聲音。
嚴桓試了一下，準頭還可以。
於是把這個防ak的玩具槍給她了。“後麵的你來吧。”
“哦。”
夏樂瑤學著他，試了一下，然後槍口有點光，無從下手。
嚴桓要絕望了。“你就沒見過豬跑嗎？把一隻眼睛閉上，左邊的吧。”
“哦。”她就試了一下，然後。“不會。”
我服了。
嚴桓看的難受。
“就是，你就隻是動左邊的肌肉，臉上的肉，把眼睛合上……”
嚴桓看著她又照做了，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
腦殼疼。
兩個眼睛都閉上了。
“行吧，我幫你捂著。”
嚴桓坐著她身後，手把手教她。
有點尷尬，這個時候想什麼呢，打槍的又不是自己。
他兩指捏起褲子提了一下。
“把槍端好啊，會不會太重了，等下我給你托一下。”嚴桓單手小心的給她擋著一邊眼睛。“看這裏，這兩個點，然後是那邊的氣球，三點一線，就是在一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