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讓曆史記住我啊。我也很絕望,我也很無奈啊。
“嚴少。”
嚴桓望了一眼麵前這個梳著大背頭麵帶威嚴之色的男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那一腳踢的太狠了。
對方坐上了桌子上麵,隨意搭著腳在嚴桓身旁的椅子上,嘴裏還叼著雪茄。“好久沒聽到這麼喊我的,好像是五六年前我們幾個人一塊兒在外麵吃飯,有人這麼喊了一聲,然後齊刷刷的都回頭了。”
嚴桓想了一下。“明少。”
“你還記得啊,十多年了吧。”嚴明從自己西裝口袋掏出一根雪茄,遞給他。“那你特麼來這裏幹嘛?你的大導演幹的好好的。”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啪的一聲又打下。“閑的無聊嗎倡導什麼安全演練,人家不上課嗎?”
“要出事了,明少你信嗎?”嚴桓歎了口氣,小聲對他說了一句。
嚴明疑惑的望了望他,不由在思索著。
嚴桓也不著急,點燃了雪茄,在靜靜的等著。
終於,總算,嚴明開口了。“那行吧,我打個電話讓全市都這麼幹。”
“謝謝。”嚴桓幹澀的笑笑。
“關我屁事!那些就不管了。”嚴明伸手整理一下他的西裝,衣領撫了撫。“這麼多年了,要不敘敘舊?混的不錯啊。”
“不必了,我過的還行吧。明少才是年輕有為。”嚴桓說道。
“你放屁吧,我這種頂著家族光環的人指不定你們在背後怎麼說我。”嚴明冷笑道。“我姓嚴,是嚴家的嚴,跟你不一樣。”
嚴桓不置可否。
“怎麼,有沒有想過回去?有感情嗎?”嚴明輕蹬了一下他的椅子,認真看著他,又說道。“還是有仇恨呢?”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做人要明智,還是向前看比較好。”嚴桓苦笑。“大道朝天。”
“朝你屁股喲!圈子就這麼大,你自己經常呆在京城吧,哦,上次已經有人在一個晚宴上碰到你了,不太確定就跑回來問我。現在在這種地方還能出現在你麵前了。你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呢。”嚴明撣了撣煙灰。“這些年你會不會再想著,你的信息資料估計早就擺在老頭子桌上了,對不對?麻痹我去給你偷偷看過了,還真的是,今天見到你,我就明白了。老頭想必更加明白,你可比他們有出息多了。那你桌子上是否也有我,有我們這些人的資料呢?那你就更加知道,到了我們這一輩就幾乎淨是飯桶,能做大事的不超過三個人!還有上一輩和老一輩短命的也不少,老頭天天嘟囔著報應報應,狗屁啊!你說,你信命嗎?還有,你會不會覺得有一天老頭會喊你回去一下了,清明回去祭祖還是還有兩周的年夜飯……”
“明少會不會想多了。”嚴桓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