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下(1 / 2)

隻聽砰的一聲,司徒空便直挺挺的倒地了,周圍一圈塵土鋪散飛揚開去,可惜那隻被啃了一口的香味四溢的烤兔子,直接沒入了這塵土中,掉在地上滾了幾圈,砸塌了這一美味。

淺溪看了看手中的兔肉,再望向錦鯉隻是平靜道:“看樣子是中毒了。”

錦鯉拿起手中的兔肉,又仔細聞了聞,咬了一口,覺得沒什麼異常,正疑惑著,忽然一拍頭,恍然大悟。

她撿起地上的那個小瓷瓶,打開看了看,隨即用一副果然的樣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淺溪解釋道:“這種磨絨草對普通人可清火清心,但與木槿花幹混合卻有使人昏迷的效果。”

見他不吃,錦鯉又補充道:“之前我給司徒空治病的時候在他飯裏加了些木槿花幹磨成的份,你沒吃是不要緊的。”

淺溪不緊不慢地擱下兔肉,笑道:“鯉兒做的兔肉可真是特別呢。”

“你不吃,這銀子還是要照收的。”錦鯉去把倒在地上的司徒空拖回屋子,轉頭看向淺溪。

淺溪不語,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在這人身上確實發揮到了極致的感覺,俯首抬眉間都透著高雅。

幾步上前,淺溪就幫錦鯉把司徒空抬到了屋子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錦鯉還是決定向他道個謝:“謝了,我一人抬還真是吃力地。”

“不必謝,我是看司徒兄被你這麼拖著,實屬不忍。”他同情地看了看滿身灰的司徒空,深化了下他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錦鯉知道說不過他,也不跟他爭論,隻是自顧自地又向外走去,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語:“估計明天早上就能行了。”

她徑自走過去,拾起小瓷瓶,用衣角擦了擦,又向夥房走去,仔細放好,嘴裏碎碎念叨著:“磨絨草好像也值寫銀子,可惜啊可惜……”

她忙了一會兒,淺溪也不打擾,隻是坐在桌邊,緩緩地抿這茶,一副怡然自得,舒適的簡直就像在自己家中一般。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錦鯉猛然發現淺溪的麵容又變回了原來初見時那好看的驚心動魄的模樣,配上優雅的喝茶的動作,簡直就像一副畫一般美好。

“你怎麼把人皮麵具撤了?”

“不好嗎?人皮麵具這東西,戴久了,對皮膚不好。”淺溪泰然自若,仿佛什麼也沒說一般。

倒是錦鯉,若是此時她口中有什麼,當下一定會馬上就噴出來,對皮膚不好?!

算是抓到了一絲破綻,她馬上接話道:“你一屆大丈夫男子漢,居然像女人這般拘於小節,唉,丟臉啊!”

淺溪滿不在意,端起茶壺,又向瓷盞中斟滿了茶水,端起那隻玲瓏鐫刻著精美青色圖案的瓷盞,晃了晃,裏麵的茶水也跟著打轉,他揚起薄唇:“這麵容是要給喜歡的人看的,自然要好好保護才是。”

“那你平日還帶著它做什麼?”對於他的話,錦鯉保持質疑態度。

“既然是要給喜歡的人看的,自然是平日不能給他人多看的。”他邊講邊搖頭,似乎歎息錦鯉無法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