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可不正是沐水,與初見時那般,即使表情平靜,但還是透出一股肅殺之氣,他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表情誇張,還沒來得及閉上嘴的錦鯉,不過事實是,他隻是瞥了她一眼,就直接無視了她,繞過錦鯉,走到淺溪那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淺溪笑的依舊風度不凡,運籌帷幄,勾著嘴角,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果然。”
看著那敞開著門,錦鯉十分鬱悶,萬一哪個人路過被看到怎麼辦,於是,她隻好很不情願地去把門掩上了。
再看淺溪他們,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似乎也插不上嘴,盯了一會兒,沐水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啊,似乎刷刷刷的射出了三道冰柱,凍得錦鯉抖了三抖。
她走到司徒空麵前,司徒空還是那樣的安靜,隻是自顧自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
“那個人可能是淺溪的手下。”錦鯉故作神秘地說道。
司徒空看了沐水一眼,又看向錦鯉,用眼神問道:那又如何?
錦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學著沐水放低聲音道:“說明那個淺溪不一般啊!”
司徒空的表情告訴錦鯉,他對這個話題很是不感興趣,不過他還是繼續用眼神道:然後呢?
“哎呀,你這個司徒木頭,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那我們不是死定了?”說著,錦鯉還不忘從桌上抓了一顆花生,快速剝開,放到嘴巴裏嚼著。
這次司徒空沒有再用表情說什麼,又開始自顧自喝起了茶。
“我怎麼會是壞人呢,鯉兒?”背後淺溪的聲音傳來。
錦鯉感覺到背後那個人笑的燦爛,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算計著:聽力真好,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要是這邏輯說出來給別人聽到,實在是好笑了。
“嗬嗬嗬嗬嗬…………”錦鯉幹笑幾聲,無話可說。
“這是沐水。”淺溪向司徒空介紹道。
司徒空站起來,作了作揖:“末將司徒空。”
沐水還是沉默如一潭死水,隻是還了個禮,墨黑的眸子深得像漩渦,可以把人吸進去,看著司徒空的眼睛,想把他看穿一般。
“在下錦鯉!”錦鯉學著司徒空的模樣挺直了腰,作了作揖。
沐水收回了視線,走到淺溪旁邊道:“秋水姑娘在隔壁。”
淺溪這才站了起來,微笑著對錦鯉說:“鯉兒,我可是好人,這不是才救了一個人,我們一道去看看她吧。”
對於沐水的態度,錦鯉十分不滿,這主仆二人一個瞎套近乎,一個冷的像塊冰,太糾結。
不過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錦鯉緩緩地跟了過去。
其實仔細看來,這客棧的確精致的很,方才進來的時候太餓了,一心隻顧著找吃的,根本沒有注意,現在吃飽喝足了,走出來看,才發現這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門所用的木材雖不是上等,但是門上雕著奇特美麗的花紋樣式,與樓梯扶手上的向對稱,客棧布局精心,不會讓人覺得擠的壓抑,也不會讓人覺得空的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