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溪看了看那香囊,繡工很是不錯,從一個從前是丫鬟的女子手中出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香囊,乃是定情之物,向來女子屬意於哪位男子,便送上一隻香囊,接下它,這門親事算是成了。
他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笑意不減反增,一手接過那香囊,秋杏驚訝高興,喜悅的情緒還未上臉,就聽到淺溪說:“秋兒姑娘這香囊秀的甚是好看,沐水一定會喜歡。”
她怔了怔,臉上有太多說不清,所有的情緒到嘴邊,都卡住了,她張了張嘴,最後地下了頭,小聲說:“不是給他的……”
淺溪還是笑吟吟的,語氣困惑:“那是……”
沉默,再沒有聲音,淺溪笑著,司徒空若有所思著,錦鯉看著,而秋杏頭一直低著。
“這麼好看,想必秋杏姐姐一定是送我的吧!”一把奪過香囊,在手間擺弄著,錦鯉笑嘻嘻的看著秋杏,“你瞧這帕子配著香囊,是不是好看的很?”
秋杏勉強強一笑,便告退了,司徒空也隨之離開。
看著那個瘦弱的背影遠去,錦鯉斂了笑,怒氣衝衝地瞪淺溪,把那隻香囊舉在他麵前,等著他說話。
淺溪從她手上接過香囊,狀似仔細端詳了一番,隨手扔在了桌上,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舉杯欲飲。
錦鯉去搶他的杯子,卻撲了個空,見淺溪麵無愧色,反倒悠閑喝茶,怒氣更勝:“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樣?”淺溪依然不抬眸。
“你怎麼可以這樣無視秋杏的心意?”
“你可知道這香囊什麼意思。”
“不就是定情信物麼。”
淺溪忽然站起來,一陣銀鈴脆響,他眯起眼睛,緩緩地向錦鯉靠近,他靠近一份,錦鯉就退一分,一進一退,很快就到了牆角,而淺溪似乎看不到他人的目光,依然靠近。
眼看他湊得越來越近,錦鯉慌了,麵上卻不甘示弱地瞪他:“你幹什麼?”
淺溪看著她,眼睛裏有戲謔:“你是不是希望以後有很多姐妹?”
“啊?什麼姐妹?”錦鯉一頭霧水,這剛說的好好地怎麼說到姐妹上去了?不過姐妹多點也沒什麼不好的。
正想點頭,又聽到淺溪說:“就是我以後娶很多小妾來給你當姐妹。”
“什麼?”錦鯉蒙的抬頭,差點撞上淺溪的下巴,兩張臉就貼的那麼的近,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又沒有答應……嫁給你。”
“是麼。”淺溪收住了笑,又湊近了過來,錦鯉縮起了身子,閉上眼。
忽然感覺腰間一空,好像少了什麼東西,錦鯉睜開眼睛,見淺溪已經退開去,手中拿著那把白玉刀,上麵的鈴鐺折射著光,在淺溪那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周圍暈這一圈陽光,顯得格外脫俗,仿佛天上聖物。
“我的刀!”錦鯉看著那把價值不菲的刀眼裏閃著精光——一切事物在她眼裏都能折算成銀子來。
淺溪看著刀,歎了口氣:“這刀是本是正室才可佩戴,你既然你不願嫁我……”
“願意願意,怎麼不願意了。”眼看到手的寶刀就這麼被拿回去了,再加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沒有了——也就是那塊琥珀和青岩送她的刀。她趕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