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客舍還正是不錯,到了午膳的時間,竟有人敲門送啦飯菜,看起來這客舍在滄源是數一數二的了,服務可真是悉心周到,錦鯉暗地裏認為,這一點諳肴閣學了去肯定會更加完美,心下立刻打算改日回了扶桑跟淺溪建議一下。
不過來了人,她立刻自覺地係好了錦帶,事出突然,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人一進來,她又立刻裝作一副極其淡定的樣子做好,實則勉強的很。
淺溪也隨手拿過麵具帶上,相比之下,就顯得自然的多,動作順暢自如,沒有半分緊張慌忙之意,恰好在送飯之人進來之前帶上。
走進來一個小廝,看到裏麵一人帶著麵具,一人蒙著錦帶,盡管如此,二人依舊擔得上郎才女貌之說,他不由地多看了幾眼,放下幾碟菜,回過神才看到一旁另一個極其普通的男子正看著他,這個似乎是新來的麵上一紅,膽怯怯道:“客官請用……這些都是滄源特色菜。”
銘鸞衝他友好一笑,他更是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趕忙退了下去,隨後又上來幾個人,都是目不斜視,知多聽無益多看無益之理,匆匆退了下。
其實錦鯉先前吃了些小食,現在就沒什麼食欲了,上次那麼一段時間來,口味被諳肴閣養的太刁了,不是什麼什麼山珍海味,哪怕是山珍海味,也不一定勾得起她強烈的食欲了。
稍微吃了一些後,便叫小廝將菜收了去,錦鯉將錦帶扯下一邊,露出一隻眼睛看,淺溪微微凝著眉,看著一些東西,而銘鸞站在窗口望著窗外,微風浮動著他的衣袖,上麵的流雲蘇繡圖案舞動成真實一般,伴著袖鼓風的輕微響聲,仿佛一站便可以站成永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似乎都有事可做,房間裏麵頓時有一種別樣的寧靜氣息。隻有錦鯉閑著沒事,但她也不打算不去打擾他們,在房間裏晃來晃去。
“我們賣畫去吧!”錦鯉無聊原地徘徊了幾圈後,突然插上了那麼一句話,頓時破壞了這番意境,她揮揮手中的那幅畫,衝淺溪和銘鸞裂牙,錦帶還一半掛在臉上,顯得有點搞笑。
銘鸞看淺溪一眼,淺溪沒有抬頭,說道:“你們先去,我等會兒就到。”
銘鸞點點頭,到錦鯉身邊的時候,他還輕聲說了一句:“閣主對錦鯉姑娘可真是好!”
錦鯉嘻嘻笑笑,衝他一擠眼,一半的意思是是很好吧!但是另外一大半的意思是快些走,快些走!
銘鸞對於她敷衍的答複頓時有點無語了,見她明明不知道方向,還在前麵走的那麼歡,無奈隻好快步走上去。
這次錦鯉將錦帶係得很鬆,透過縫隙,看腳下的路不會太費勁,沒有淺溪拉著她走,蒙著眼睛走路一不留神可能就會撞上什麼,有時候忽見幾個人影,恐怕還會躲閃不及。
有幾次差點撞上,多虧了銘鸞及時拉她一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客舍的地板木質到底是沒諳肴閣的好,被長期踩踏已經淡了顏色,還能看出一些細微磨痕,恐怕也隻能清楚地觀察到這地麵了。
錦鯉自言自語般歎息:“怎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