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吧,或許多一些時日,或許少一些時日,已經記不清了。一別就是十年之久,久到可以把一個人忘得徹徹底底,久到一個人也可以變得徹徹底底。
不知道為什麼,心上有一種淡淡憂愁的情愫升起,來得似乎沒有來由。錦鯉搖搖腦袋,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它,她看了一眼淺溪,心裏犯著嘀咕,難道……要……親他一下才不生氣了?
又瞟了幾眼淺溪,這的確是個下下下策,無可奈何一時間想不出別的好辦法,隻好踱著步子,鞋子和地麵發出摩擦的聲音。
大家在雅間坐下,掌櫃諂媚地笑著,說道:“之前招待不周,還客官請多多見諒!”
淺溪似笑非笑,一身儒雅,卻憑空生出疏離:“掌櫃請我們到這兒,恐怕不是道歉那麼簡單吧。”
被一語道破,掌櫃也隻好陪著笑,直奔主題:“不瞞客官所說,這畫……”
隻聽這掌櫃把這幅畫誇得天花亂墜,仿佛傾盡平生所有能用到的詞彙,尤比當時三王子來得更盛更誇張,簡直如大江流水般滔滔不絕,波濤洶湧。
錦鯉在一旁聽得感覺有些頭疼,起先忍著,到後來簡直忍無可忍,正欲開口說上那掌櫃幾句,卻聽淺溪聲音清冷:“若是掌櫃無事,那麼在下先行離開了。”
說得好!錦鯉滿眼感動與讚賞地看著淺溪,耳朵終於可以清靜了!可惜淺溪根本不去看她,隻是定定望著掌櫃,之後起身要走。
“客官留步!”掌櫃也立起來,急匆匆說道,“客官想必就是此畫作者吧,我無別意,隻是想客官在我這兒掛個名號。”
“掌櫃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淺溪頭也不回,說完這句就走了出去。
錦鯉不停扭頭往回看,看到掌櫃一臉尷尬站在原地,桌上還放著那幅畫。等等!畫!
“等等!畫,畫還沒拿!”錦鯉急忙說道。
可是淺溪腳步很快,絲毫不見減速,她心中著急,便拽著淺溪想往回走,可哪裏比的過淺溪的力氣,越是掙脫不開,錦鯉就越固執。
“你若喜歡,你要一千幅、一萬幅,我都畫給你。”淺溪算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那不是便宜了那個囉嗦的老頭子了……”雖說錦鯉還是不滿意,嘴上免不了說幾句,但是停止了反抗,老老實實地被拖回房間。
總感覺淺溪氣還沒消,更可惡的是銘鸞那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隻留他兩人在房間裏,一時間安靜得錦鯉整個人都左立不安。
淺溪坐在一邊翻看著一本兵書,她卻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忍不住要說話:“淺溪……你說剛才那個掌櫃到底要說什麼啊?”
……
……
絕對還在生氣!!錦鯉確定,看一眼他正看得認真,像是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了,當然這個外界也包括錦鯉。
“淺溪你是不是生氣了啊?”然後,錦鯉竟然傻傻得問了出來,明明是心中想著的,卻一不小心說了出來,她驚得差點想把自己的嘴巴封起來。
“哦?看來還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