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真是正宗的鬼壓身。
疲倦再一次襲來,路綺笙是徹底昏睡了過去。
早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了窗戶旁邊的簡易床上。
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靠!昨晚是來人了?難道她在夢遊?還是,田螺漢紙來過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路綺笙連忙抻著腦袋去看,見邢樂樂背著包進來了。
“綺笙,我們準備出發了。”邢樂樂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不是下午的機票麼?”路綺笙疑惑地下了床。
“還是盡快去比較好。”
“哦。”路綺笙的語言能力瞬間下降。
邢樂樂對門外喊了一聲,隨之就進來兩個男人,他們走到病床前將程錦年抬到輪椅上。
這還真是躺著進來坐著出去。
路綺笙一直將他們送上飛機才離開,沒有傷情,從今天開始她得活得像個漢子一樣。
出了機場,路綺笙就直奔薄家,她的男人最重要!
“奶奶,薑梵的事情您查過了麼?”
薄老太太點點頭,但是並沒有查出來什麼。
路綺笙的心涼了半截,這又進死胡同裏去了。
“行,奶奶您別著急,我先回趟程氏。”路綺笙說道,老太太的年歲已經大了,她不能再讓奶奶跟著幹著急。
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去求求裴景明。
可是,這個男人真的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路綺笙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她不可以,納蘭桐也許可以。
隻可惜,納蘭桐是個出奇的宅女,她要是直接去家裏找的話讓裴景明知道就不好了。
路綺笙又沒有納蘭桐的電話,正當她發愁的時候,顧浩思又出現了。
鬼一樣的男人!
“我去,哥您下次出現的時候能提前說兩句話麼?你這也太嚇人了。”
顧浩思哼笑了一聲:“我是想來看看你找到辦法沒,薄涼不在的日子裏真心難過。”他歎了一口氣。
路綺笙瞪大著眼睛,然後氣憤地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你這心是從狼身上移植來的麼?薄涼現在被懷疑殺人,你怎麼這麼輕鬆?”
“你放心吧,他肯定會出來的,他能舍得你守寡麼?再說了,人生偶爾來一次警局之旅也是一種幸運啊。”
顧浩思的話讓路綺笙恨不得手撕了他,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把納蘭桐的電話給我。”路綺笙說道。
顧浩思一怔:“你要她的電話幹什麼?”
“甭廢話,拿過來。”路綺笙白了他一眼。
顧浩思一臉的委屈,但也隻能乖乖地將電話交給了路綺笙,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了!
路綺笙在電話裏和納蘭桐約定了地點,從電話中,路綺笙覺得自己是找對人了。
電話一掛斷,她起身抬腿就走,顧浩思在身後喊著:“喂!我的電話!”
而路綺笙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大步向前走去,顧浩思隻得在身後屁顛兒屁顛兒跟著。
茶餐廳裏。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納蘭桐一臉歉意地看著路綺笙,路綺笙笑著起身,將對麵的椅子拉開。
“我也是才來,這地方有些偏僻,還希望你不要介意,你知道最近那幫記者像是瘋了一樣,我不想讓他們打擾我們。”
路綺笙選的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地方,她真是怕了那些瘋狂的人了。
納蘭桐理解地笑了笑。
“你今天叫我過來是?”
電話中,路綺笙並沒有將薄涼的事情跟納蘭桐說,畢竟,這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是這樣的,我知道裴景明在省公安廳裏有人,你能不能讓他幫幫忙,讓他出手幫幫薄涼。”
納蘭桐一愣,裴景明幫薄涼是應當的,這種事情好似不用來求吧,於是她疑惑地問道:“他們是朋友,景明不會坐視不理的,不用求,他肯定也會幫薄涼的。”
納蘭桐並不知道薄涼和裴景明之間發生的事情,路綺笙也不知如何開口,她總不能說薄涼為了她打了裴景明吧。
她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解釋道:“薄涼性子剛烈,他不想讓景明插手,你知道的,裴景明他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我,所以,我想如果沒人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幫薄涼的。”
納蘭桐有些聽亂了,這前後好似沒有什麼邏輯性。
“你就幫我勸勸他幫薄涼就好了。”路綺笙一臉的期盼。
納蘭桐有些為難,倒不是為薄涼說話,而是她和裴景明之間就已經很僵了。
“我替薄涼謝謝你,派出所什麼人都有,雖說薄涼是個男人,但也禁不住他們折騰。而且,薄氏不能沒有他,公司現在已經出現很多問題了。所以,拜托了。”
路綺笙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納蘭桐,開始采用眼神攻勢。